编者按:长篇小说《雪云顶上》描写的是大江局工作队前往雪云顶村开展扶贫攻坚的故事,为打造精品,该小说前后修改了28稿。面对重重困难,作者塑造了扶贫工作队员把脱贫攻坚作为第一民生事业来做的整体群像。作品生活气息浓郁,口语、歇后语精彩纷呈;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人物个性突出,形象栩栩如生。这虽是一部小说,也可以当作精准扶贫的蓝本来读。本网特予以连载,以飨读者。
一
心有苦水 秀娃儿赌气跳崖
肩负重任 工作队徒步进村
2
在大江之畔,夷水之边,“世界硒都”一角,地处神秘北纬30度上的国家级贫困县里,有个偏远的贫困村雪云顶。
寂静的雪云顶村,散发出泥土的香味。天空蓝得无一丝尘埃,炊烟从瓦房的缝隙里一缕缕飘向空中,烟里带着树叶的清香,好闻极了。
在秀娃儿哭天抹地要跳岩的第二天,大江局三名扶贫工作队乘和谐号,转乡村公交,继而徒步往雪云顶村而去,随即进入茂密的林海。
那长长短短的枝条,疏疏密密的山花,浸透了漫长的时光。
叮当,叮当,缓坡边,几只羊儿摆摆头上的树叶,正优雅地吃草。
土乡土居土俗多,听我唱支土家歌;向王天子借一角,吹出一条清江河。夷城开发见神女,云顶峰上唱山歌。
粗声粗气的歌声,来自路边堆放的玉米秸杆边,一位戴着风雪帽的老人,看起来七八十岁。
大爷您好,这条路是往雪云顶去的吗?三人中个子高些的那位挥着右手,向放牛的老乡问路。
老人一愣,三个干部模样,口音不是本地人,居然还往雪云顶这个地方去?莫不是走错路哒?
雪云顶?你们往雪云顶去?
老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年来,村里的人能搬走的尽量搬走,不能搬走的是万不得已,外人几乎很少涉足雪云顶。
是的,我们往雪云顶去。
不远了,前面看到的那个房子就是村委会,往雪云顶进出就这一条小路,不会错。
大爷,我们是大江局驻雪云顶村的工作队员。
哎呀,是工作队的同志啊!我就是雪云顶的村民李阳明。
隔山能讲话,见面要半天,说起来不远,走起来要功夫,我送你们。老人热情地说。
不用啦,大爷,我们知道怎么走就行。
老人执意要送一程。
工作队再三推辞。
老人说,好吧,那你们一直往前走,一条独路,不会走错的。
土家歌儿多又多,听我唱支扶贫歌。老人又扯开嗓子开始唱。
三十多岁的王贤江是雪云顶村支部书记,他背靠柿树上,正等待工作队的到来,望着枝头活蹦乱跳的喜鹊自言自语道,你几个家伙从昨天就叫起,到今儿个贵客还没到,是不是没得哈数哒?
腿站酸了,他就到路上走一走,听听村民的高谈阔论和他们的梦想。
工作队趟过小溪,沿狭谷中一条泥巴路前行,喜见雪云顶生态资源如此丰富,空气好得让人吃惊,简直就是清洗肺的“天然氧吧”。
大家四面一望,五彩的丹霞地貌越看越神秘。
三名工作队员中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士,较高的个子,儒雅而健壮,温和而宽厚,嘴角总带着笑意,他叫谭海青,是大江局驻雪云顶村第一书记。最年轻的那位又高又帅有些拉丁风,眼睛扫视着四处,似乎要作诗的样子,他叫王志明。那位胖胖实实,一见到王贤江就拍手鼓掌,笑起来风趣诙谐欢喜若狂的,叫向群,他可是个跨界高工。
显然,这支队伍的组合,是大江局领导精心搭配的。
工作队在村委会一边喝热茶温暖身子,一边打量起村委会来。
瓦房破旧,墙上裂开寸宽的口子,风呼呼地往屋里灌,室内地面高低不平。几条木板凳象老态龙钟的仪仗队,几个塑料凳透出沧桑模样,一张脱了漆的五屉桌透出酸楚,一个铁皮柜就是最时尚的家当。
这就是他们要进驻的雪云顶,2020年要同步小康的贫困村。
大家五味杂陈。
谭海青没有被这里的困难吓退,他信念坚定。村民们与工作队见面,就能感受到他聪明睿智和善良稳重的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