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红叶》(“长江往事系列之一”)是常杭、羊角岩两位长江作家继鄢国培先生的“长江三步曲”(《漩流》《巴山月》《沧海浮云》)之后,新近创作的又一部反映当代长江流域航运和经济发展的长篇小说。书中陈振江、覃启刚、章朝阳等七名长江知青于1977年中国首次恢复高考制度后,先后考上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大江航运相关岗位上奉献青春和才智,四十年后在他们这一代人的手中基本实现了“长江黄金水道,世界内河一流”的“中国梦”。
如果把作家的作品想象成是用“富矿”加工“产品”的话,那么这个作家就得深入生活,在生活中寻找自己所需要的“矿石”,有了这种自己需要的矿石,再进行提炼加工才能创作出优秀作品。《又见红叶》中描写的“在大坝合拢过程中,当龙口只剩20米宽时,滔滔的江水咆哮着,25吨重的四面体投下去就像一片树叶在水面上飘然而去,抛投多少就冲走多少。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坝头仍毫无进展。在这紧急关头,施工人员用粗实的钢丝绳把四块25吨重的混凝土四面体联成‘葡萄串’,两岸同时把两串重达200吨的葡萄串截流块体准备好,4台推土机加大马力同时将其推入龙口,两边混凝土四面体的挑角稳稳地在水里站住了,接着就是一阵石块、石渣、四面体猛烈抛投,不到一小时就合龙了”的情节,我可以断定这不是两位作者所听来的“数据”和“场景”,而是他们亲临了那个激动人心的现场,亲眼见到了“矿石”后采集到的“富矿”,准确地创作出了让人如置身那种“危险的场面”的情景。在阅读到这一章节时,我当时心情十分紧张,好在我立即回过神来,意识到这是在阅读“大江截流”合龙最关键时刻的故事。
衡量一个作家的文学作品质量的高低,不能光看题材重大,还要看与故事相关联的大小人物是否典型。《又见红叶》中塑造的主要人物陈振江、覃启刚、章朝阳、虞嘉玲、童华、覃启刚、田光旭等,一个个人物个性形象真实生动,顺其自然的活动和语言,都在我的脑海中烙下了永久印记。
十多年后,当这群知青首次在夷陵城相聚时,作者这样描写道:“这是一群可亲可爱的人,这是一个快乐难眠之夜。随后高潮处,大家还轮流表演了节目,田光旭来了个小提琴独奏《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童华和陈振江俩人来了个男女二重唱《满山红叶似彩霞》。后者唱歌跟童华不能比,但幸好基本不跑调。陈振江在王艳献诗一首后,也和了章朝阳诗一首《不忘初心》,由虞嘉玲声情并茂地给大家朗诵。陈振江补充道,‘初逢田野阔,再见紫荆悠。’我们一定不忘当年初心,要为峡江工程做贡献。要专心致志,有所作为。正是朝阳组长说的,天生我才当大用。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这是作家在展示人物性格,表现人物相互关系等系列事件发展的过程,所采用的一种现实主义创作手法,让故事中的人物以更加鲜活和生动的场面来打动读者。
小说中写到田光旭当官后不注重自己世界观的改造,有了经济受贿和玩弄女性等违法犯罪行为,最终落得个“失其所以有,失其所以欲”的下场来警示人们,做人做官应有道德和原则这根底线,令人震撼。
《又见红叶》的故事里巧妙地穿插了江城夷陵(宜昌)的历史、传说、名胜古迹、风土人情等历史文化底蕴,还介绍了夷陵的“非常爱湘菜馆”、“竹酒”、“鸿运当头”等传统酒馆让人感到温馨,传统名菜美食让人有馋涎欲滴之感。
最后,常杭、羊角岩以一台讴歌长江人用智慧与汗水浸染成的交响曲、赞颂长江人无私奉献、忠肝义胆的壮丽诗篇,在北京获得了铺天盖地好评的《红叶守望》话剧,来完美地结束长篇小说《又见红叶》的故事,更是令人赞叹不已……
我和许多读者都期待着常杭、羊角岩今后能继续创作出更多传承于世、无愧于时代的优秀文学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