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南洋寻根》是作者早些年考察南洋时的所见所闻,这部五十多万字的游记散文立足于南洋,站在幽深历史文化的角度,对千百年来中华先祖在南洋的血根和历史文化在南洋的播撒,进行了较为深入的分析,将即行消失的非常宝贵的中华根脉文化,点点滴滴展示在读者的面前,读之,让人回溯,让人审视,让人深思,让人于九庙恫哭之外而砥砺奋起……
云顶赌城风光
(6)
“杨导,你这个死鬼,不要讲了,吓死人的。”我团长江海外旅游总公司的导游沈万安女士,听后吓得不轻,她一路上都把脸用双手捂着,似听又像未听似的。
“那后面还有一个故事讲不讲?它也是和云顶赌博有关啊。”杨导笑嬉嬉地对着沈女士揶喻一下,又望望大家问道。
“讲,讲,有么事吓死人沙!又不是小姑娘,大惊小怪,小惊大怪的,我就天不怕,地不怕,看哪个能把我吃它?”我团傅志勇先生哈哈一笑答道。
“好吧,那我就接着讲一个云顶高原猛鬼酒店的传说故事。”杨导说着,望着大家裂嘴笑了笑又开讲了。
云顶过山车
他说:“我们这儿的云顶高原因山高路险,云雾飘渺,莽林幽幽,一派神秘的景象,而在海拔 1600 多米的山巅上,几乎所有的大型酒店和游乐场,都一字性地排开。这些地方,自从开张以后,香港人、台湾人、日本人和东南亚一些国家的人,以及少数大陆人,一时蜂拥而至,这里面,就产生了某些轰动大马的灵异事件。
“你们知道,大凡有人扎堆的地方,就有可能产生灵异事件。而这云顶,它是东南亚规模空前的乐园,其灵异事件的产生,自然以它为最。前几年,曾有一个作家对此进行了调查,出了一本叙述亚洲猛鬼酒店的灵异系列丛书,该书中就有云顶酒店所发生的生猛故事。
“书中说,云顶乐园,当时为亚洲的最大,也是最为豪华的所在,此事尚在筹备期间,就闹得南洋沸反赢天,那时远近的豪客,四方的杂团,上下的官员,民间的难邦,一时潮涌而来。
“在酒店和赌场开张前几个月试营业时,因价格极低,此处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赶场的来宾,那里面,有高贵的上宾,也有民间的杂邦。据传说,有一日晚上,月黑风高,冷雾弥漫,山上林滔滚滚,峰岚冷雨飞洒,偏偏就在这样的一个时节,有十来个孕妇,请记住,不是一个两个,是十来个呀,她们一齐从越南而来,被带来云顶暂住。
“这十来个孕妇,个个大腹便便,似乎即将临盆。她们到此之时,个个都眼周青黑,满脸戚戚,无言寡语地一直低着头,被一鼓着眼睛,横身精瘦的,操越南语的男人,带进了此山的一中档酒店不同房间里。
“此后的多天,酒店的服务员则见那住有孕妇的房间,间间窗口都被厚重的窗帘给遮盖得严严实实,一点也透不进阳光。而那一批孕妇则足不出户,一切衣食都由那位越南的男子代理,简直像一个临时产房中心一样。
“转瞬之间,过了预产期,只见那些孕妇们一个个离开了酒店,她们个个身材苗条,体态轻盈,像是从未曾怀孕过的一样。其怀里和身后,更没有任何婴孩相伴和跟随。
“据一位酒店服务员透露,在那批孕妇的预产期间,她们店内服务人员都没听到任何婴孩的哭声,或见到孕妇婴孩进出房间。只知道,凡是那些孕妇住过的房间,都在窗口挂上了一串风铃,并在房中置放了零食和玩具。
“据调查者透露,其实那些孕妇的腹中胎儿,当时已经被人用巫术施咒,变成了小鬼,并被养在风铃之中。而这些小鬼,则被训练蛊惑随之入住的房客,使他们引起赌欲,到赌场时能一掷千金。如此这般后,据说后来赌场来客如云,并且常有豪赌者一掷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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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大陆男子来到云顶谈生意,住进了一间挂着风铃的房间。听调查者说,此房一到夜晚,住店客人耳边就会响起一细微的声音:‘朋友,你反正闲着,还不如到赌场博杀一番,去发一笔横财呀!’此声音来自何处?客人经过寻找后不知就里。
云顶风光
“那一时,客人心想到:也对,既然来到赌场,就去试试运气,或许时运相伴,发点横财,也未可知。于是,该客人信步来到赌楼桌旁,试赌起来。
“没想到该客人运气真好,只玩了几手,竟赢了几千元钱。由此,他正想收手,突然,他耳边又响起与之前的一样的声音:‘朋友,你运气真好,继续玩下去吧,说不定就能发个大财呢!’那客人反身看看四周,并未见到说此话者,所以以为天意,于是,他为此言所动,就返身过来,开始续赌。
“俗话说:‘十赌九输’,接下来几手,客人将身上的钱,一下下输得精光。此一时,该客人正想打退堂鼓,那邪恶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朋友,你不是还有公款吗?就用它来翻本试试,不相信运气会如此一直黑下去吧?!’
“就这样,该客人越陷越深,一时赌得昏天黑地。当他回过神来时,已把身边所带公款输得一干二净。在无比懊悔及气愤之下,该客人面对失去的公款和可能产生的惩罚越想越怕,竟在夜半更深之时,他突然飞身跃上了酒店的七层楼,你们记住,是七层!七层,此处路人皆知就里,从阳台跳楼自尽。
“自从该位客人自杀以后,这家酒店后来的多名住客,就屡次投诉,说每到深更半夜,就能听到小孩的哭闹声扰人清梦。但经酒店和住客多方搜寻,总也找不到那罪魁祸首。而且更有甚者,那挂在房里的风铃,更会常常无缘无故地砸落在地上,累得酒店多次去更换。
“后来,又有员工和住客相继报告酒店大堂经理,说曾深夜见到一个衣着破烂不堪,面目狰狞的男客,在店内走廊上,拿着树枝追着鞭打全身赤裸,哭叫的小孩。
“面对此境,有人见状后,突然冲上前去,想追上那位男客,以阻止他继续鞭打小孩,但那男客一拐弯,就顿时不见了踪影。这员工中也有眼尖的人,认出了那位男客,就是不久前跳楼身亡的赌客!
“见此情形,员工和住客们分析,想必是那男客死于非命后,冤魂仍然滞留在酒店,他发现了这些害死他的小鬼后,于是夜夜砸烂风铃,把小鬼们赶出房外,去追打他们,以泄心头之恨。
“就此情况,该酒店下令,把全店内的风铃都拿下来,以免再造成人心惶惶。自这以后,一传十,十传百,这高山之巅的酒店,就绝少悬挂风铃了。但就是如此,你们来此,可仍要小心啰!当你们入住云顶高原的酒店时,也许还有些房间的风铃忘了拿下来呢。”杨导说到这里,做了一个怪相,作为了这一故事的驻脚。
说说笑笑间,转瞬云顶乐园在望。不一会儿,突然,杨导以手一指,大声道:“喏,到啦!你们看,这就是闻名南洋的云顶乐园!壮观吧。”
闻此言,大家齐齐抬头观看。啊呀!眼前的气势,简直有点让人发懵发呆。当下时值黄昏,只见在层叠的山峦,茫茫的林海,飘飞的雾幛包裹下,一座矗立于山巅的现代小城,骇然入目:
周遭,是雄峙的、如龙蛇般奔走的峻岭,气势磅礴、此起彼伏翻腾着的绿浪,一束束、一朵朵卷飞着的清新雾气,和那辽阔着、引人遥想遐思刚刚映现的星空。
近旁,是难以数计的彩色现代宾馆大搂,它们像竞比天高似的,一座座耸峙着,排列着,美妍着,闪烁着无数的灯光,与天上刚刚升空的星星相呼应,分也分不清,让人见后颇有一点惊张。
我们一行,又慢慢走近过去,仔细一瞧,这些宾馆酒楼的环境,还真是美着呢,它们都镶嵌在由绿色植物组成的巨大碧毯上,那房体着五彩色,而且还全是星级的,下面均有裙楼相连。望着这些宾馆酒楼的气势,我想,与它们能够般配的,怕只能是个“豪”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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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户外游乐着的人们,乘着天刚擦黑,正在作最后的疯狂,宇航飞机、摩天巨轮在云雾里腾越飞旋;云霄飞车、螺旋浪船惊险得让人嘣嘣心跳;赛马的、赌狗的喝采声不绝于耳,还有打网球、玩高尔夫球、游泳的,尚在过着高原的大瘾,仿古铁轨上,小型电车一路摇着铜铃在绿丛中穿梭,人工小池塘上船儿在荡漾,稳稳立在船头的男模特,正做着时尚而高难的美国西部牛仔卡通造型动作,无数的男女老少,携家带口,都在这里享受,享受着云顶乐园所带来的无比欢欣。
云顶风光
走进裙楼,就到了另一个望不到尽头的别致世界,我们看到,这里有仿造英国的大笨钟,有微妙微肖的法国埃菲尔铁塔,有几可乱真的美国自由女神像,有微缩灵动的威尼斯水城,等等,也就是说,只要是世界上的著名景点,这儿几乎都可以找到,所不同的是,游人们参观无须走路,他们只须借助廊道上人造小河中行驶着的两头高翘的小船,尽兴而游,就能一览无遗了,真是悠哉加游哉。
再往里面走,只要你有精神,就可以直奔商场而去,那里有来自世界各地众多的服装、珠宝、手袋、眼镜、手表、饰物、皮革、工艺品等商品,任你去挑选。
假如你挑饿了,这儿有的是食店酒馆,各式风味齐备的餐点在等着你呢。乐园里,从家常小吃,精致甜点,海鲜大餐,到国际名菜,简直是一应俱全。在云顶娱乐和购物,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它的价格基本上与国内是持平的,但是,如果你想大块朵颐,那云顶的要价就不菲了。
吃饱了,买足了,你尽管享受去,去看来自世界各地几乎是玩命的杂技惊彩表演,用以挑战你心理承受的极限;去看来自拉斯维加斯的巨型魔术展示,用以感受惊心而迷幻的不可思议;去看来自法国风靡世界的红磨坊歌舞,用以体验灵与肉的艺术是啥滋味。
总之,来到这里,我们如同进入了迷宫,稍不留神,就找不着北了。一路所见,也犹处万花筒中,到处精彩闪闪,真不知玩何为好。
这里,是位列美国拉斯维加斯、摩纳哥蒙特卡罗的世界第三大赌场,其规模大大超过了澳门葡京大酒店和韩国的华克山庄。
我们在连续换乘了五部手扶电梯,通过了装有金属探测器的安全门后,才最后到达了云顶专事博杀的“蒙特卡罗”厅的入口。这个入口,与“马戏厅”、“好莱坞厅”、“国际厅” 等等众多的玩厅有廊道紧紧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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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卡罗”,好一个洋气十足的名字!金壁辉煌的大厅,穹形的圆顶,欧式的立柱,镶花的墙壁,厚重的门窗,光可鉴人的花岗石地面,以及厅内无数飞动的线条、拱券,装饰的壁画、油画,足以显示出赌城的地位和经营张力。
这里,是五光十色,充满诱惑的赌场,赌场内,令人眼花缭乱的赌具密密麻麻,有大型的,也有微型的;有传统的,也有超现代的,其数量,仅赌场外面边余的叫“星际世界”的一个娱乐小点,就设有50张游戏桌和约600台最新式的老虎机。
在各色霓虹灯的交织下,来到“蒙特卡罗”大厅的人们,成群状,成砣状,围观者和博弈者混杂在一起:
怀着不同心态的观光游客和表情凝重、不苟言笑的赌徒完全不同。前者是见识,是旁观,心情轻松;而后者是赌,是博,心情紧张。不信,你只留意看看赌徒们的眼神,它或紧紧地盯住发牌者的手,或死死钉在赌桌上,或狠狠瞪着自已手中的牌,或随着赌具转动的小球以及骰子的滚动不停地游走,就知道了它那绷紧的神经。
据了解,在大马,按照伊斯兰教的规定,其百姓,是不准参赌的。来此的赌客,主要是当地的华人、新加坡人、台湾和中国大陆人,他们占到了九成,其余为当地的印度裔人。奇怪的是,到这儿观光的西方人,倒是决不鲜见,而参赌者,却几乎为零。
这是一个陌生的领域,我们也好奇地挤了进去,摸摸转盘机,看看老虎机,感到样样都新鲜。由于我们讲的是华语,穿着也比较随便,又在各机之间指指点点的,这就引起了有的参赌人的警惕。
云顶孩子们的乐园
就在我们挤进一个人堆时,我忽然发现,一位年龄约四十岁上下,穿着非常考究的妇女,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瞄着我们,待我们的眼光与她的眼光刚一接触,一下子,她的眼中立即透出了恐怖的光芒,面颊上的青筋也跟着跳动起来了,她用微微抖颤的手,突然捏紧了一个布包钱袋,并迅速把它抱向怀中,按得紧紧的,眼光久久地瞪着我们,一言不发,也不理睬现场正在热火的赌博了。
原来,她竟把我们当成了中国大陆的小偷!而且还是风传于南洋成团成伙、瞬间凶残放血的那一种。
这也难怪,据杨导说,近几年,中国虽然发展得很快,但与大马相比,距离还不算小,大陆来此豪赌者,虽大有人在,可在此混吃混喝、小摸小偷,甚至行凶者,也不在少数。面对此境,无可奈何的杨导,最后也只有叹了口气,边摇头边说道:“越穷,治安越差,到处都怕穷、怕乱啊!”
据了解,中国游客这几年是大马旅游主要的外国客源,云顶乐园在房价上对中国人的优惠也最多,还根据中国的假期以及游客的需要来安排促销活动,90%以上的中国游客,被安排在云顶的酒店居住,这种安排,就是为了方便他们进赌场。但去的人虽然多,赌的人却极少,大多数人充其量也只当了个围观者,即使小有所试的,那也只是增加增加见识罢了。
(10)
在一个赌桌旁,笔者有幸见识了几个身着名牌西服,手戴翠玉戒指的中国广东豪客,只见这几个男赌专心致志地在玩着“百家乐” 时,不停地翻弄着手中的筹码。
看着他们,我默默地数了数,其手中的筹码,至少也有数万元林吉特。投注时,只见他们气定神闲,目不旁视,每一注,都在一万元林吉特以上。
赌注大,围观者必然多,就这一桌,多得就几乎把桌子给遮黑了。它的旁边,还有几个窃窃私议的,一个说:“乖乖,注这么大,那是你两年的工资啊。”
另一个说:“莫说喂,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听那发音,分明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川娃子话。不久,只听见哗啦哗啦的几声响,接着就是一阵阵吆三喝六的叫声,那几名男子抬头微笑间,数万林吉特就已轻易易主了。
在他们的近旁,另有一个转盘机,此时,一胸挂红绳吊着玉石观音坠的中国小伙子,正在若无其事地摆弄着筹码。
待他刚一摆毕,操作员就把一粒白色圆珠轻松地朝机上转盘旋转的反方向一抛,只听得叭嗒一声响,圆珠在转动了数圈后,就掉进了一个标有数码的凹槽内了。
跟着,操作员望了望凹槽上的数码以后,把小伙子所压全部筹码,用赌耙悉数抹入到赌台一角的漏洞里了。
这个动作虽然又小又柔,但五千元林吉特那!它在转瞬间就血本无归了。输钱如此地神速!简直令我不可思议。见到此状,我想,那是五千,五千呀,不是人民币,是林吉特!按时下的兑换率是多少?唉,沮丧,那小伙子真该沮丧透顶了!
却不想那小伙子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就快步迈了出去,用中国银行的国际卡,从门口的自动取款机中,一下取出大面额的林吉特钞票多达200张,急匆匆地回到赌机旁,又开赌去了。
杨导见我十分关注赌博,就向我抱怨道:“你亲眼瞧了吧,唉,赌呀赌,中国人,就喜欢赌,甚至彻夜狂赌!全球赌场,华人占多,真没法,像你们内地,有那么多孩子无钱上学,发财了,为什么不去做一点慈善事业?”
“大陆的赌狂!”杨导加重了语气后,又道:“近几年,一些来自大陆江浙一带的‘年轻富豪’,经常定期上云顶豪赌,去年,我曾接待过一福建的商人,他一下飞机,就直上云顶,住了大约个把月,输掉了150万元林吉特,这还算好的。有位北京来的老板,在云顶一夜输掉了200万元林吉特。200万啦!它可拯救多少无学可上的孩子?!”
出了“蒙特卡罗”大厅,望着兴冲冲而来,睁大眼睛,对此地情景无比惊奇的来宾,和匆匆而去,无比疲惫,但对此地尚有眷念的归客,我不知道,对这一奇迹的创造者:林梧桐——这一世界著名的华人企业家,是该褒,还是该贬?
我只知道,这位昔日生于中国福建安溪穷苦的辍学少年,是他,用向亲友借取两元的菜种钱,让家庭绝处逢生;是他,创造了“田鸡跳跃”的企业发展神话,装备了华人在马的第一家铁船公司,从而打破了西方在马来西亚的垄断;是他,于1957年在马来西亚建立了里程碑的工程——亚依淡水坝;是他,在高原散步时,突发一个撼世的奇想,开山筑路,进军云顶,建立起了世界级的山巅人间乐园;是他,带着令全球人仰慕的豪华邮船队,在离别祖国五十五个春秋后,又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
是的,如今八十开外的林梧桐,已经完成了人生的几个巨大飞跃,最终构建出了享誉世界的人间乐园,而且他竟是一位华人,仅此,也就够我们深思的了。
至于说还有什么评判,如果还有的话,那就留待后人去评、去判吧……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刘锋,湖北省长江文化研究院院长,中国作家协会、社会科学协会、自然科学协会会员,已出版《北纬绿斑——长江流域的七彩名区》等专著20多部,上海交通大学和中国戏剧学院研究员与客座教授,在《人民日报》《中华散文》等30多家报刊发表历史文化散文250多万字,撰写和编导的多部故事片和专题片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并主编出版了国家“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重点图书出版工程《中华长江文化大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