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该长篇小说作者历经数年创作，前后修改31稿(第29、30、31稿在本网连载之内完成）。近日，根据该作品改编的同名电影已开机拍摄。作品充分展示了特殊历史阶段人与人之间朴实的情义，讴歌了那个特殊年代知识青年的理想、人生、事业、爱情等。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突出。本网特予以连载，以飨读者。
十九、放眼世界 密西西比寻借鉴
统筹管理 通航指挥成一体
1
章朝阳、童华的《对峡江通航管理体制的几点建议——以西坝水电工程船闸管理体制为例》这篇文章，得到多位领导批示。提出的建议，受到有关部门的重视与采纳。
调研不能仅限于在国内，还需要走出去，放眼看世界。因此，由大江局局长唐天福、副局长章朝阳、总工卢于胜、西坝船闸管理处党委书记田光旭、处长兼总工周小力、副处长陈振江、西坝枢纽处副处长陈振军、夷陵市政府政研室副主任童华等十二人组成了美国船闸枢纽管理考察团。
这次考察，从密西西比河口新奥尔良逆流而上，沿途经过巴吞鲁日、孟菲斯、圣路易斯、最后到达芝加哥。实地考察了密西西比河航道、船闸及主要港口，并访问了陆军工程兵团新奥尔良、孟菲斯、圣路易斯三个分部及华盛顿总部，访问了美国垦务局、大古力电站、田纳西流域管理局等。由于考察针对性强，主客双方准备充分，整个考察过程气氛友好热烈，效率很高。
密西西比河是美国最大的内河水系，里程20000公里，水深2.74以上的航道约占三分之二。干流3766公里。过去没开发之前条件并不好，河道不仅浅，而且变迁频繁。自上世纪二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美国陆军工程兵团对密西西比河制定统一规划，采取修筑闸坝、疏浚炸礁、人工裁弯等方式进行整治，改善了河道通航条件。密西西比河完成货运量已达4.5亿吨。
在田纳西——科比兰德河水系，共有54座水坝，其中在田纳西河的十座梯级大坝中都有电站和船闸。这次重点考察的是雷顿船闸、瓦茨船闸、查克莫加船闸、尼克杰克船闸，其规格都跟西坝三号船闸相似。这些船闸的产权属于田纳西流域管理局，运行与维修则委托陆军工程兵团，相互签有合同。陆军工程兵团负责全美航道的管理与维护，水上监督则由美国海岸警卫队负责。田纳西流域的全部收入来自发电（年收入53亿美元），政府每年拨给小笔资金给田纳西流域管理局（1亿美元），用于补助船闸管理经费。船舶过闸不收费。
田纳西流域年运量为5000万吨，主要是货运。每个船闸昼夜三班通航，运行维护人员10-12人。本次考察的船闸均无集中控制系统，运行由操作人员分步手动。船闸都有消防设施，闸门上布置有水幕喷管，危险品过闸时处于随时能启用状态。船闸大修期为五年，每次工期2-3周。大修经费由田纳西流域管理局向政府申请，工程则由田纳西流域管理局和陆军工程师团共同承担。
这些船闸通过的货运船舶都采用标准船型，编队为标准船队，尺寸与船闸尺寸相匹配，最大限度地利用了闸室面积。密西西比河的主力船型是2700吨的驳船，由于水面宽阔，航道条件较好，可以组成30条驳船8万吨级的超级顶推船队。相比之下，西坝船闸的过闸船型有些杂乱，闸室面积利用率较低，须进行与船闸尺寸相匹配的船型标准化改革。
总体上看，西坝工程大坝的航电管理模式与美国田纳西模式基本相似。后者的四座代表性船闸，从船闸技术设备的先进程度相比来看，西坝船闸更优，但运行管理人员较多，约相当于人家的五倍，须适当优化岗位和人员。
此外，据田纳西流域建设经验，运行三十年以上的大坝，水工建筑会产生明显的变形，查克莫加水坝混凝土膨胀导致废弃现坝，重做新坝，对于国内大坝来说，是一个警示。
每到一地，陈振江需要考察的内容，比别人多两项，就是对反弧门“空化现象”的处理和人字门快速检修和顶升技术。这是陈振江多年在工作中时常遇到的技术难题。从这四个船闸来看，也都存在同类问题，还没有好的解决方案，看来是世界性的难题。陈振江暗下决心，回国后全力攻关。他跟章朝阳和田光旭谈了这个想法，说，回去后，我马上联系金陵交通大学的专家们，请他们一起合作研究，争取早日拿下这两个世界难题。大家都表示支持，行，这事很有意义，经费我们想办法。
这次考察成果，以考察组名义撰写了一份《美国船闸考察报告》，在国内多家刊物杂志发表。
2
这次考察后，章朝阳进一步思考，并征求唐天福、卢于胜等领导专家意见，专门写了一篇调研文章，即《关于组建峡江通航管理局的思考》。文中说，成立峡江通航管理局，以一个统一特设机构的形式来进行通航管理。把峡江船闸河段、西坝船闸河段都囊括进来，形成59公里的特区。整个长江仍以“条”的管理为主，而在这一块，则由峡江通航管理局负责实行“块”的管理，为大江航运管理局的派出机构。
交通部领导作出批示：“此建议值得研究。对于通航管理，交通部门守土有责，必须统筹有效管好，峡江工程不能只有发电功能而弱化通航功能。”
因机构设置需要上报到国家编办、财政部、国务院峡江办等单位审批，需要一个过程，而峡江工程的通航管理工作必须尽快介入，所以，大江局经请示交通部批准并发文，先成立一个过渡性临时机构“峡江通航指挥部”，便于在峡江工程建设初期及时介入，对峡江工程涉及的通航业务实行统筹管理。大江局副局长章朝阳受命兼任指挥长，同时抽调西坝船闸管理处党委书记田光旭、大江局安运处处长赵新华任副指挥长。大江局局长唐天福和交通部人劳司领导一起跟章朝阳谈话。唐天福说，峡江工程举世瞩目，峡江通航无小事，你的担子不轻呵。峡江工程封闭施工，场地狭窄，施工单位云集，给通航安全带来前所未有的压力。组织上派你去，是经过充分考虑的。你对这一地区熟悉，而且年轻，正是意气风发干事业的时候……章朝阳表态，请组织上放心，一定不辱使命，努力创造一流成绩。
峡江通航指挥部下设船闸处、航道处、航道工程处、海事处、公安处、通信处、宣传处、财务处和办公室等“八处一室”，共有四十多号人马，在峡江工程坝区的坝河嘴租用一栋民房办公。相关人员全为兼职，保留原单位职务，其中，陈振江任船闸处长，陈振军任公安处长。虞嘉玲这时提拔为三游洞海事站站长。
章朝阳跟中层以上干部谈话用了好几天时间。当问到陈振江有什么建议或愿望时，陈振江说，我们西坝船闸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进军峡江，接管五级船闸。朝阳，你的位置重要，代表大江局甚至交通部主政一方，在峡江船闸管理上，一定要向我们倾斜，帮我们圆这个梦。
哦？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呵。我哥陈振伟已升任峡江工程总公司枢纽管理局局长，他跟我半开玩笑说，船闸管理其实很简单，不就是开门、关门吗？我们自己也能运营，还可面向全国上千家船闸招投标。
你是振伟的弟弟，你直接对他表达愿望嘛。
我当然跟他说到这个，但这毕竟不是我跟他私人间的事情，我想他这些话也不是随便一说，可能也是峡江工程总公司部分领导的想法，光靠我们兄弟情，恐怕份量不够，需要上层做工作。
那我们该怎么做？
陈振江说，当然，我们也有信心，毕竟我们西坝船闸是“近水楼台”，理应先得月，西坝船闸目前是世界上最大的内河船闸，有这个管理能力。我们还应采取措施，尽可能多地渗透到峡江工程通航管理中，我们进去了，谁想让我们退出就没那么容易。
章朝阳说，你这个观点，我既赞成，又不赞成。峡江船闸管理，是国家的大事，我们要站在国家层面看问题。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只要我们西坝船闸这支队伍干得好，将来峡江船闸管理自然是我们的。而西坝船闸不仅在国内首屈一指，在国际上也是一流的，应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姿态。
陈振江赞叹道，是这个理，说得好。
陈振江还汇报了船闸技术方面情况，在他看来，目前应重点突破 “反弧门空化与声振改善”、“人字门快速顶升”两大技术难题，这不仅对西坝船闸和即将建设的峡江船闸意义重大，对世界船闸技术发展也有突破性意义。
章朝阳鼓励他把这两项技术攻关做好，峡江通航指挥部一定提供支持，给他做好后援保障。
陈振江信心百倍。
3
陈雅曼家里出了件不幸的事。她父亲陈宏顺书记在帮景区运输树苗时，掉进江里，溺水牺牲。他的葬礼格外隆重。黄龙津、陈振江、童华都按当地习俗披麻戴孝行礼。章朝阳、田旭光、虞嘉玲、覃启刚、王艳等知青不约而同大老远地赶来守夜，回想起当年在黄牛岩村下乡时，粮食不够吃，陈宏顺支书动员社员们从自己的口粮中挤出粮食来安顿他们，帮他们度过生活难关，同样也是他，耐心教导知青们做农活，培养大家对农村生活的兴趣和感情......真是点点滴滴汇心头呵。他才50出头，竟英年早逝，谁能不伤心落泪？中堡岛旅游公司总经理钱玉虎主持追悼会，章朝阳代表大家致悼词，他饱含深情地说，陈宏顺书记已离去，但我们这些当年的知青会永远记住您和黄牛岩村乡亲们的恩德。黄牛岩村还比较贫困，我们一定要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乡亲们摆脱贫困，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陈书记您安息吧！
各方人士参加了追思，不少媒体赶来采访陈宏顺书记生前事迹。前来祭奠的人们和记者，全靠小女儿陈雅曼接待，熬过多个不眠之夜，再加上伤心欲绝，她一下病倒了，被送到市人民医院。这期间田光旭来看望四次。在钱玉虎陪同下看过一次，与虞嘉玲同来看望一次。陪章朝阳到病房慰问一次。田光旭第四次是独自来的，已是晚上八点多钟，黄龙津不在。陈雅曼就嗔怪田光旭，已看过三次了，怎么还来？田光旭说，于公于私都应该。于公，你父亲帮我们搞旅游开发，连生命都付出了，而你正是为此而病倒的，我不该多来吗？于私，更不用说，我当年在你们村上山下乡，就熟悉你，而且麻烦你父母亲不少，而你后来又是我们知青的媳妇，缘分更深。这些年，我一直在山城，远离家乡，对自己家里和各位朋友都没什么照顾，想一想，实在惭愧。田光旭说到这动了感情，眼里竟有泪花。陈雅曼深受感动，这位领导，好真诚呵，她的喉头也有些哽得慌，不觉便拿自家男人来打比较。她十几岁就跟黄龙津相恋，一直追随着他，时间越长黄龙津的个性弱点也越显突出，她内心苦涩，却从不对人提起。黄龙津习惯性的百般宠着她，甚至在家务事上，也总是殷勤地抢着洗碗扫地抹桌子，生怕陈雅曼苦着累着，但他看不得她跟别的男人说话亲热，甚至常拿她的眼神说事，批评她眼睛勾人，当年就是这眼神把自己勾住了。后来他脾气越来越暴躁，甚至一气之下还会动点拳脚，因而导致经常性的夫妻战争。有好几次，黄龙津动手后，陈雅曼抱着女儿倩芸要离家出走，黄龙津又后悔了，甚至当面给她下跪道歉，请她谅解。黄倩芸也哭成一团，恐惧得身子发抖，天要蹋下来的感觉。妈妈要出走，她就抱着妈妈的腿，哭喊妈妈你别走，我让爸爸再不打你。黄龙津脾气上来无法控制，但冷静下来又后悔莫及，对于雅曼这样青春魅人的妻子，他简直一筹莫展，却又爱到骨头里。
陈雅曼这时需要上洗手间，田光旭忙帮她解吊液瓶。在扶她起床穿鞋时，脚下踉跄了一下，竟触到那丰硕的乳房。陈雅曼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霞，身体像浮上云端一般的晕眩。田光旭平生第一次触碰到如此丰硕的女性身体，一阵羞愧身体局部也顿时慌乱地立起来，他这才想起，由于跟虞嘉玲之间的别扭，一晃竟有半年之久没有亲近她的身子了。唉，怎么对兄弟的妻子胡思乱想呀？思维此时自由驰骋，连它的主人也把不住缰绳。俩人都有些慌乱，不过还好，内心里惊心动魄，外表却若无其事。陈雅曼从洗手间回到病床上后，田光旭慌忙起身告辞。陈雅曼说，田局长以后不要再来了，你是大忙人，去忙你的正事，而且每次来还要破费。只有陈雅曼自己清楚，她这话透着虚假，内心想法是相反的，他若能再来那该多好。
4
章朝阳全身心投入到峡江通航指挥部的工作。他和他的团队在大江截流之前，就着手右岸导流明渠的通航准备，进行航道整治和适时流速测量，观察航道情况变化。大江截流前一个月，各项准备工作就绪，开始启用导流明渠通航。
导流明渠约350米宽，由于面窄，江水夺路而逃，形成了汹涌的险滩。如果汛期洪水上涨，到多少流量能够走多大的船，多大流量时需要禁航，则需要通航指挥部进行实船实验，发布相应标准和数据。海事部门则要负责对过往船只进行安全提示，进行相应的护航工作。而在导流明渠上下游航道，由于围堰建设和钻探等需要，不时会有新的土石方进入江里，影响航道尺度和通航安全，航道部门需要不断地进行测试，掌握航道水深变化，适时调整航标灯的位置。
峡江通航指挥部另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参与临时船闸、两线五级船闸、升船机三大通航建筑物的建设，而这都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工程。这些通航设施的业主是峡江水电工程总公司，峡江通航指挥部作为专业部门，必须参与、配合和支持。其方式，主要是从西坝船闸抽调派出技术骨干参与设计。在航道尺度、水工建筑、船闸金属结构、机电设备、集控系统、引航道、隔流堤、靠船墩、锚地等项目的配套设计和建设等方面，提出具体意见。
陈振江牵头负责，与金陵交通大学吴可凡教授联合开展“反弧门空化与声振改善”、“人字门快速顶升”两大项目研究。为寻求合作，陈振江专门回了趟金陵交通大学，童华也带着畅畅陪他同行。吴可凡曾给陈振江授过课，这些年来，他在学术上颇有建树，在国际上有一定影响，已是国内船闸管理界权威教授。陈振江登门拜访，知道吴可凡三年前丧偶，现在仍一人独居。陈振江关切地问，吴老师，您桃李满天下，怎不找位心爱的人给您铺床暖被？吴可凡叹口气道，我也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但缘分还没到。陈振江说，那可得抓紧。然后陈振江邀请他参加课题科研，诚恳地说，我们自己科研水平有限，需要惊动吴教授了。吴可凡连连说，振江你不必客气，“两坝”船闸，是世界上最先进也是最大的船闸，你相信我，给我们团队参与机会，我们当尽全力，决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吴可凡带陈振江参观船闸管理系刚建成的3号实验楼，该楼主要为船闸设计研究而建，里面的设施，是比照西坝一、二号船闸十分之一的比例而建，有人字门模型，也有闸室和充水、泄水设施。陈振江看了兴奋地说，吴老师，我们当年在这里读书时，哪有这样的实验室呀，学校发展太快了。吴可凡说，是呵，这几年国家非常重视高校科研，我们也是趁势而上。陈振江说，看了这个实验室，更觉得来母校来求援是走对了路，信心倍增呵。陈振江提出的两大课题，也是吴可凡感兴趣的课题，于是双方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书，并在学校附近的三民饭店聚餐庆祝。
童华和畅畅都参加了晚宴，也请来了童华好闺密、金陵桥梁设计院副院长沙语澜。吴可凡带一位博士、两位研究生同行。其中一美女研究生见面就问陈振江，你认识田光旭吧？他现在怎样？陈振江道，熟着哩，我俩是知青好兄弟，现在他可是我的直接领导，怎么，你认识？美女研究生淡淡地说，不算太熟。陈振江说，我会替你向他问好，一会儿还代他给你敬酒。美女研究生说，这都免了的好，我也就跟他打过几次照面而已。然后自报家门，我叫黄玉洁，是山城人。
陈振江本着既节约又隆重的原则，点了向阳蟹糊、金丝大黄鱼两样金陵特色大菜，其他均为可口家常小菜。沙语澜到后，陈振江童华引荐给吴可凡和他的弟子们相识。陈振江想到吴可凡、沙语澜都是单身，便灵机一动想为他俩牵个红线，于是对沙语澜说，吴老师现在也是一人过生活哩，语澜，你身边如有合适的女友请帮忙介绍介绍！他这么一说，沙语澜有些惊讶，略加注意地看了吴老师一眼，这四目相对的交流中，便多了些颇有意味的内容。
席间，陈振江向畅畅介绍，这是语澜阿姨，你爸爸妈妈的同学。畅畅就叫了阿姨，并问阿姨你有孩子吧？是男生还是女生？沙语澜微笑着告诉畅畅，阿姨没有嫁人，没人愿娶阿姨嘛。陈振江不忍这些话题在餐桌上蔓延，就挟了条金丝大黄鱼放畅畅碗里，快吃菜，别光顾说话，耽误语澜阿姨吃饭了。饭桌上，双方围绕合作事宜进一步做了交流。吴可凡说，根据研究需要，将定期不定期地带博士生和研究生们到西坝船闸调研，采集数据，听取船闸技术人员的建议方案，然后在实验室进行模拟实验……
晚宴结束，陈振江和童华告别了吴教授和他的学生们，便送沙语澜回家。他们给瘫痪在床的沙妈妈带来两提“峡江情”魔芋脆，这是夷陵有名特产。沙妈妈看到女儿最好的同学朋友及他俩的女儿畅畅，意外惊喜，忍不住伤感地抹眼泪，说自己生病在床，什么事也做不了，是澜儿的累赘。最后，她还拜托他俩帮沙语澜物色男朋友。沙语澜连忙打断妈妈的话，我最怕您见人就说这。妈妈却说，他俩不是外人，说说又怎么的，也是妈妈最大的心愿嘛……
陈振江童华坐了一会，见时间不早，便告辞出来。在电梯口，童华笑着对沙语澜说，我看那个吴教授挺合适嘛，你若不便说，我来给你说？沙语澜笑道，我才不要你代劳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喜欢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