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长江神探》系“长江往事”系列长篇小说的第二部，作品通过长江上曾经发生的经典案例，着力塑造了陈靖雄、牛晓红等人不愧为警界精英的形象。他们凭着广博的知识，不畏强权，为民请命，侦破了一起又一起疑窦丛生的复杂刑事案件。作品环环相扣，悬念顿生，是书写平安长江的又一部力作。
二十一
射击比赛 女英雄带伤受训
船闸入侵 陈支队迎难而上
1
9月3日，牛晓红突然接到局办公室通知，让她参加长江公安局组织的射击训练，时间两个月，随后将参加由公安部主办的全国公安系统的射击比武。
这次训练机会难得。但牛晓红面临的困难不小。女儿丁路生还小，怎离得开呢？封闭式训练和射击比武加起来不少于三个月……丁壮志不满地说，你这是干什么？你不会说女儿太小去不了？
牛晓红说，你知道我爱枪爱射击，我不想放过这次训练机会嘛。孩子只好你多操点心。
丁壮志说，可我的工作也很忙呵。
牛晓红从小就对枪有一种神秘的渴望，上了中国警官大学，以为会有很多打枪的机会，但其实不然，真正使用子弹的只有毕业时的一次考核，她射过10发子弹，82环，获得“优秀”成绩。
当了刑警后，配有手枪，但每年支队集中训练射击也才一天时间，能打十发子弹。每年一次的射击训练日，牛晓红的成绩总是支队最好的。
丁壮志拗不过牛晓红，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只好放行。但临行前夜，牛晓红自己却哭得稀里哗啦，泪水滴在丁壮志的胸脯上。丁壮志说，既然要去，你就安心去吧，家里一切有我哩。
牛晓红说，你不是当娘的，你当然不晓得我此刻的心情。女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丁壮志这时反而要劝导牛晓红了：你是铁血警花，要注意形象……
陈靖雄也找牛晓红谈话说，我知道你的情况，你读大学时就爱枪，肯定舍不得放弃这次学习机会，但如果确实困难大，也可以放弃，我来给张局长说，另派别人。
2
峡江局公安处长何强打电话给陈靖雄，请他到处里商量事情。
陈靖雄及时来到何强处长办公室。
何强便开门见山地跟他谈起一个案件。他说，这一时期，峡江局的船闸报闸频频出现问题，堪称混乱。我们在材料上称之为“船闸计算机非法侵入案”。
陈靖雄知道，船舶要通过“两坝”，都要报闸。船只到达锚地后，必须向海事部门报告，以便安排进闸闸次。最早是人工报闸，即船方管事拿着报闸计划书到海事站报闸，由海事工作站通知到峡江通航指挥中心，再由调度室安排过闸顺序。由于船闸通过能力的限制，一般船方都要在锚地排队过闸，客船可以优先调度过闸，货船则一般要待闸几天时间，短的两三天，长的十来天。待闸，船方要耽误不少时间，增加不少经费支出……船方的急切心情，峡江局都理解，但客观上只能如此。
后来由人工报闸改为计算机报闸，交通部调研后拿出方案，在全国竞标，几十家网络公司参与投标，后来北京华云公司中标，承接了研发峡江船闸通航指挥中心GPS报闸系统这个投资上千万的项目，船方只要进入锚地，就可通过GPS系统报告给峡江局通航指挥中心，这是技术进步，为船方减少了人工报闸的麻烦。
何强接着说，一个时期以来，峡江局发现船舶过闸出现一些问题：一种是，有的船舶刚到锚地，就迅速通过了船闸。我们明明感觉到这艘船有问题，应该取消他的闸次，但我们没法处理他，因为有人替他报了闸，系统里有记录，你说这气不气人？另外有一种相反的情况，有的船明明报了闸，但报闸计划却被取消了，简直莫名其妙，船方只好第二次报闸，又得多等几天，船方骂指挥中心的调度人员是白痴，我们也只好忍受。
何强说，这种情况陆续发生，我们担心是系统问题，或者是我们内部有人与船方进行钱权交易。为此，我们进行了调查，包括请原来开发这个系统的北京华云网络公司专家来会诊，查询后台痕迹，但专家说不出有何问题。我们还特意请局纪委和监察部门分别找有关联的工作人员询问过，导致通航指挥中心开了锅，人人自危。所以，我不得不请你出动了，我知道你是毕业于首都大学计算机专业，这方面的案件你更专业。
陈靖雄微笑着说，我再专业，也不比北京华云网络公司的专家们更专业。不过，是案件总可以找到破解办法，你就放心好了。
何强说，好，那就请你们尽快查处这个案件。
3
长江公安射击训练营就隐藏在黄牛岩背后大山的褶缝里，是个人烟稀少的自然村落。由于环境相对封闭，刑警们训练时的枪声不至于惊扰人们的平静生活。
这一期训练共有男队员八名，女队员四名。开训仪式上，长江公安局马之俊局长说，国家公安部这次举行全国性的射击比武，是国内最高规格的专业赛事，希望队员们为长江公安争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次局里准备了十万发子弹，尽着你们打。
天哪，十万发，牛晓红惊叹。每年我们训练才十发子弹，这一次，每人每天要射一百五十发，而且一射就是六十天，这得有多大的训练强度呵，而且每天还要保证两小时以上的体能训练。
夷陵分局张华吉局长既是队长，也是教官。他曾经参加过公安部在香港举办的全国警备实战教官培训，结业时他的考核是该期训练班上唯一的满分。
这次训练的内容，主要围绕全国公安比武项目进行。比武设两大项，一项是所有选手都要参加的综合类，包括：50米精度射击，立姿，30发子弹30分钟内打完；25米速射，分坐、卧、掩体后左手、掩体后右手四个姿势，每个姿势5发子弹，共20发子弹110秒内打完；15米速射，分立姿、跪姿两个姿势，每个姿势5发子弹，共10发子弹25秒内打完。
第二项是运动后速射，每个参赛队选一位选手参加。共10发子弹，三个靶位，先跑一段距离，待三个靶位分别翻转时射击。
每天进入训练场时要列队，张华吉看着这一队炯炯有神的警队精英，大声武气地问：谁最好？
我。
张华吉不满意道，不行，打起精神，再来一遍。谁最好？
我！
谁最好？
我！
这一遍，比刚才的声音更宏亮，也更整齐。张华吉这才微微点头，训练场上虽然警员数量不多，但却气势如虹。
训练时使用的是77式手枪，该枪发射64式7.62mm手枪弹，是中国自行设计研制的第二种手枪，可杀伤五十米内的有生目标。
张局长胸有成竹，给队员们讲授射击要领，组织队员实弹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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