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湖北作协会员王为璋访谈录
王为璋近照
人物名片:王为璋,湖北人。湖北省作协会员、中华诗词协会会员、子曰诗社社员、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专业委员会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湖北省闪小说学会理事、副秘书长。湖北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速读》武汉站副秘书长。 出版散文集《小河悠悠》、作品见《诗刊.子曰诗词》《中国企业报》人民日报社《讽刺与幽默》《农民文学》《喜剧世界》《小小说大世界》《流派》、新西兰《先驱报》、台湾《华南报》、美国《新报》《世界名人网》等及平台。获全国散文、闪小说征文大赛奖多次。
陈勇:翻开《小河悠悠》,一股浓郁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弯弯的黄土路,寂静的革命河,奔涌的四湖河,有如电影镜头,一一呈现,温馨拂面。在书中,能感受到了乡村春夏,请问:你是在怎样的心境中描绘故乡的?
王为璋: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胎盘,每个人都爱自己的家。我也是凡夫俗子,我爱生我养我的家乡。
门前的革命河,本来就是一本活画册,我只是一个“摄影爱好者”,把小河的美丽、丑恶,时代过境、变化,作了“剪辑”,并非创造,这应该是一种非虚构文章吧?
小河边,有我父母、兄妹、老师、亲友,有疼痛、欢愉、过去与期盼,几多梦里,总是嬉戏在那里,如果我不记录,不刻画,似乎良心不安。
故乡,是个美丽、富饶而动感的胎盘,她用滴滴血液孕育了我,给我生命、生活,给我幸福,给我力量,给我爱!我也爱我的家乡,哪怕她也有雾霾。因此,在欣赏繁花似锦的同时,用我的记忆书写故乡的人和事。五彩墨汁,缠绕家乡游移。四湖河是我的生命之河,梦里亲吻;革命河是我的伴侣,和我一起艰难,一起梦想,一起创造,一起改变,一起温柔。
所以,无论读者如何评论,我都原汁原味的记录却之不去的小河。
陈勇:根据你的简历,年龄和学历,应该是恢复高考前的高中生。当时条件艰苦,文化知识欠缺,回到乡村社会即是大染缸,五花八门,多姿多彩,你没有随波逐流,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读书与写作?
王为璋:回忆往事,是种痛苦。之所以我的文字平铺直叙,不能文采飞扬,主要是读书少,基础薄弱。当时的初中高中,大部分时间都要参加生产劳动,有一学期连课本都没有,靠老师黑板上写,我们跟着抄。可以想象到学习艰苦的环境和基础知识缺乏的程度。
我的父亲是位抗美援朝的退伍军人,受过伤,体力上负不得重,参加生产队的生产劳动,别人记十分工,他只能记八分工。因为“他不是为生产队负的伤”,但他能讲故事,讲书。讲三国、讲水浒、讲七侠五义、讲隋唐英雄,讲得特别好,因此,夏天乘凉和冬天工闲,我家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我特别崇拜我的父亲。他说:人从书里乖,要想知识丰富,必须多读书,多笔记。
笔记或日记,或许就是我写作的胚胎。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因为爱读书,爱写作,结识了张竹林、项见闻、柳下蹊等志同道合的朋友,相互鼓励,砥砺前行,同时得到当时县文学界王新林、王林保、殷小英等老师的指导。
陈勇:世上本无路,路在自己脚下。是你的坚守,才走上了创作之路。每个写作者都要读海量的书,当时你都读了哪些书?
王为璋:当时没有书读,真的。为了学习、掌握知识,也上了陕西的一所函授学校,第一年汇款24块钱,分别寄来《现代汉语》《古代汉语》《写作教程》等十一本书。第二年,要汇款时没钱,家里也没有(当时水稻每百斤十五块,口粮都没有怎敢谈卖粮食?)。找一位朋友借,他说:你晚上跟我出去。谁知他晚上带我进了赌博场,当天他手气不佳是小事,赌博场被派出所抓了。朋友久经“沙场”,见机跑了,从不赌博的我被罚款五十块。自此,断了我函授学习的梦想。
我家离大队部较近,投递员总把报纸送到大队部。我隔三差五去看报纸,最后也被大队某干部“封锁”。
只要想读书,办法总比困难多,于是,我就成了“贪婪的牛,不挑食不择食,见草就吃,”有书就读。当然,也记下了很多笔记。
读书学习,练习写作,投稿,大部分石沉大海,偶尔也有豆腐块在省报市报刊用。
84年结婚,生活的压力天大,不得不放下喜欢的写作。
陈勇:青春播种,伺机发芽。成家还要立业,每个人都要为生存打拼,特别是以种田为生,更是艰辛困苦。你是在什么状况下开始写作的?
王为璋:家庭状况与现实生活逼迫你暂别心爱,迈步生存。当然这是外因,作为主体,自我感觉正能量满满。无论是时任民办教师,还是村干部,都充满积极的态度。既然是工作,就有矛盾、冲突。解决矛盾,即是工作的责任与动力。这些矛盾的产生与解决,有痛苦的纠结,也有快刀斩乱麻的果断。经历纷繁芜杂,垫厚了写作的基础,为有心的我积累了文章的素材。
纵使努力,但乡村经济一成不变,毫无起色。是改革开放,让我们突破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局限,摸摸索索闯进城市,落脚汉正街,经营小商品,经营生活。
孩子们慢慢长成,业务基本稳定,思乡的情怀愈久愈烈,青春播下的种子,写作爱好重新萌芽,枝枝蔓蔓延伸开来。2016年开始,手写或键盘,练习了一些日志日记。特别是微信广泛应用后,觉得自己的文字也可以“搬进”手机,于是开始了文学梦的“第二春”。
陈勇:“少小横骑牛背,手捧小人书,凭霞光泛滥,露珠铺毯,青蛙入水‘扑嗵’,鹊鸟‘吖呀’;青葱把犁握鞭,老父口吐烟雾,烟杆指点老牛指点我,指点田园,伴影短又影长;月朗星稀,河道练白,一条小船两只木桨,我千拱手万作揖上下求索,祈求宇宙世代安平!”这是《梦里怀乡四湖河》里的一小段。几个特写镜头,如诗如画,除了语言精练,同时述写个人历练,抒发情怀!你是怎样锤炼语言,怎么对待文学的?
王为璋:说到语言,我的词藻并不华美,朴实还行。这种“镜头”组合,都是亲身经历,只是把生活做了剪辑,安放在了一起,也就是说:我的文字来源于生活,生活就是美。且看“千拱手万作揖,祈求世代安平”,这是内心的真实祈求,只有世界太平,才有百姓的幸福生活。
环境,并非单指自然现象的风云雨雪天气因素,也不是指山高林密水火调剂,人,才是事物成败的决定因素。人的素质境界、知识层面,引领社会进步方向,形成发展、成功的首要环境。是人的思想创造、变化了地理环境,创造小河悠悠清清,地地万物昌盛,社会乐享太平。这是《小河悠悠》中的一段,呼吁的也是“太平”,社会和谐,百姓安居乐业,才是真正的幸福生活。
王为璋与刘益善(中)等留影
文字为社会而写,语言为百姓而发,这是我写作的初心。有些作品,从内容到形式,总觉得作者学问很高,语言优美,词汇丰富、华丽,但细读之余就会发现,那只是把文字进行游戏,实际上空空荡荡。为人民立德立言,为推动社会而写,做社会生活的奉献者,始终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爱国,做人,做事,崇德,为民。
陈勇:散文集《小河悠悠》出版,闪小说刊发《人民日报》,诗歌创作不断,引起文坛关注。请勾勒未来文学发展蓝图。
王为璋:谢谢主席关注!爱好是成功的一半,目前的一点成绩都是得益于各位领导、老师、朋友的帮助和鼓励。说到写作,我基本上没有计划。因为时间零碎,加上基础环节薄弱,只能边学边写。
我的出生地柳家集是贺龙元帅闹革命的大后方,曾经是湘鄂西首府,一万二千多名无名烈士长眠于此。怀着对贺老总的敬仰,对无名烈士的敬仰,对老区人民的敬仰,我联系军旅作家、老将军路兴录先生,准备写一本红色作品告慰先辈,迎接中国共产党诞生一百周年,却因新冠疫情搁浅,但心中播下了种子,相信会精心策划,认真撰写,奉献先烈,奉献人民。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陈勇,男,1963年2月2日生,汉族,党员,大专文化,监利县司法局工作人员。湖北省监利县作家协会执行主席。2008年加入中国作协,2015年加入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出版小小说集11部,评论集12部。主编文学专著22部。获第六届金麻雀提名奖。2008年4月7日,美国爱荷华州立大学世界语言文学系教授穆爱莉专访陈勇。2009年4月29日,湖北作协在汉召开陈勇作品研讨会。《鱼鹰》等几十篇作品获全国大奖。《老人与狗》入选《中国新文学大系.微型小说卷》。
《中国当代微型小说百家论》《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百论》《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一评<中国新文学大系,微型小说卷>》等评论专著,系陈勇首创,填补了微型小说理论研究空白,将史料性、学术性、可读性融为一体,为中国乃至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理论研究,提供了非常翔实非常珍贵文献资料,作出了突出贡献,被美国国会图书馆、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武汉大学、澳门科技大学、中国现代文学馆等中外研究机构收藏,上架中国移动手机阅读基地,国家图书馆及各省图书馆数字平台。 《中国当代微型小说百家论》(第二部),纳入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百家创作年谱"(18AZW024)阶段性成果。
王为璋作品链接:
·闪小说·左转右转
三岔路口,是左还是右呢?玉林犹豫了。
左边是母亲家。右边是恕智家。
说起来恕智和玉林是铁哥们,也是敌人。因为他俩和梅可谓三驾马车,是从小学一直同到高中的铁三角,学习上三个人你争我夺轮流第一,从来没谁敢称霸主。这就成了三足鼎立的“敌手”。
其次是两个人都喜欢梅,而梅左右逢源,从不表明立场,总称“咱们三兄弟”,把两个男生的争夺悬到了心尖,树起双方刀剑,唯恐谁占了山峰。真有既生喻何生亮之恨。
新冠肆虐,站在抗击第一线的恕智不幸中招,倒在了热爱的工作岗位。
玉林哭了,陪着恕智失独的父母,哭得昏天地暗。还有梅,虽矜持,总是默默流泪,眼睛红得像桃子。
随后的日子,只要是节假,玉林总是先到恕智家,而恕智的父母每每看到儿子的同学,触景生情,更是伤心欲裂。
不约而同,梅也来了,人家可是父母认定的儿媳啊,现在儿子没了,哪有什么说词?几次悲哀得昏死过去。
大家都沉浸在伤痛之中,梅还是那样友善,玉林却不为少了一个情敌而兴奋,反而因少了一个兄弟而悲痛,也无意去追求梅。
又是大年,左转陪父母,右转去陪失独老人。怎么办?
绿灯亮了,车子习惯性的来到了恕智家,敲开六楼的门,屋里好热闹:自己的父母,梅的父母都在。梅说:“以后,我们就合成一个大家吧!”
玉林给了梅一个大大的熊抱。
·散文·梦里怀乡四湖河
乡愁是一场旖旎而短暂的梦。
人有梦,很正常。我的梦均与涟漪不断的河汊相关。梦里,我常在荆州的四湖河边似乎有些费解。有一次梦里在钓鱼,夏天的四湖河正在涨潮,河水看似寂静,流速却是奇快,撷枚奶嫩槐花作信物,寄托流水,传递情愫,转眼遥遥,去了远方。奔驰的河水对鱼类刺激猛烈,仿佛狂热挑衅,大鱼小鱼接受挑战,一股劲地冲出洪湖,冲出长湖,迎水而上,一如学子涌跃高考,奔赴“龙门”。原来,这是鱼的生理天性,只有在湍急中、旋转中产仔才得自然、顺畅。水流湍急,落不住任何渔具,渔民亦无法作业,且行洪时期政府特别管制,如果强行落下渔具,阻碍防汛,抓到就会“坐牢”。长期生长在四湖河边的人们自有既不违法又能捕鱼的方法,大鱼抓不到,就在水边钓小鱼。河边边上,挖出一个长条水池,潜伏在绿荫小树丫杈插成的掩体内,撒上事先用香油炒过的糠麸,吸引刁子鱼汇聚成群。想必是涨潮期间刁子鱼觅食艰难,想必是长途跋涉鱼群饥肠辘辘,遇到天降食物则疯而抢之,挤撞一团,好比磨山风景区内人工池里喂养的红鲤鱼、小金鱼,无论抛下何物张口即抢。如此,正合吾意,短竿,细竹,丝线,双钩,挂饵投入,只是在鱼咬之即,迅速扯回,刁子鱼随即落入我的池中。竹竿连续摆动,刁子鱼纷纷落池,间断投出诱饵,我正阴谋鱼群,得意而忘形。
梦是虚幻的,也是实际的。生长在山里难做湖乡梦,生长在城市也难得梦中轻松自然乡村游。
许是奥运盛况空前,心中惦记中华健儿,梦中出现了跳水景象。然而不是田亮、也不是伏明霞,却是我的小伙伴单林。站在高高的王港闸的启泵台上,双手上扬合十,双腿屈伸闪过,纵身一跃,瞬间插入波浪翻腾的湍流中。没有观众,没有摄像,没有安全保障,纯属一种玩命。我没能现场观看奥运会,却在四十年前观看了“单林跳水”,那时的社会没有电,也没有电视机,更没有什么直播,老百姓不可能想象体育赛事的盛况,而我近于咫尺观赏了小伙伴十米跳台跳水的全景。心惊肉跳过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好远好远的滚滚波浪中,一个黑脑袋露出水面,我们兴喜若狂奔向单林。待单林喘过粗气,被老队长抓住胳膊,两巴掌拍在单林屁股上,怒目圆睁,口中愤懑:你爸你妈蹬烂了多少床单?你不要命了?!后来,我们给单林取了浑号“床单”,他也碰到我们就追打。
噩梦惊得虚汗淋漓,春风得意就能会心一笑。饥饿的时候梦见吃饭,缺知少识的时候总是梦中求学:上课铃响了,我和邓发平正从四湖河里抬着一桶水,穿过浓密、粗壮水杉的斜坡堤面,一步一步爬上堤来,抬进厨房(食堂),这一天,我们俩轮值“值厨”。我们的福田中学就在四湖堤上,考上初中非常兴奋,但学校刚从旧址迁来,还是一堆散砖,没有看到一纸课本,我们最先做的是泥瓦小工,搬砖递瓦。炎炎夏日,同学们稚嫩的脸庞晒得黝黑发亮,却兴高采烈,心中揣着“我要读书”!“我建我的学校”!......后来,我们学校应承教育“需要”,跨过四湖河,在淤泥及腰的白滟湖耕种四十多亩水稻,还有油菜、棉花。我们勤劳,我们艰苦朴素,我们的文化考试却紧张、恐惧,不得过关。“学到用时方狠少”。 所以总是想上课,想读书。总是梦中上课,梦中读书,梦中赶考。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每次梦中都有四湖河,每次想的也是四湖河。我在河边出生,我在河边长大,河水一直滋养着我。及至离开了四湖河,无论走到哪里,总觉得四湖河就揣在自己怀里,河水流在身上,流在血脉里。
住在汉江边上,当时楼盘有条广告:拥有一套房,送你一条江。哪怕推窗嗅汉水,睁眼现巨龙,我心却总是惦念家乡的那条寂静悠然,稻荷漂香,自然质朴的河流,犹如初恋爱人,无论苍山如何变化,容颜如何变老,时间流向何方,阻隔千山万水,我的心早己拥有四湖河,融入四湖河。走南闯北跨过河流万万千,条条河流亦如妩媚、温馨少女,却只能是我四湖河的陪衬。
当年奶奶扬着棍子唤着乳名,河边赶到堤上,堤上再追一圈,无路可逃的我不得己爬到高高树上,当心摔伤孙子的奶奶立即丢了棍子,声音柔和:“乖,乖,你慢慢下来,我不打你”。常在河里浣衣的母亲,起先映在水里的是满头青丝,慢慢变成斑白,而今己是白发苍苍犹如深秋芦花。村子依偎河岸,房屋就像一条藤上结出了无数的瓜,我只是瓜中的一个小小分子。河水流淌着我的岁月,记录我的故事,我的窘态,我的成长,我的情思,我的标签,还有不可磨灭的印记。在我心底,四湖河就是我的河,我也是四湖河的。我的儿女也是喝着四湖河水长成的,现在己经开枝散叶,身体里流淌的也是四湖河水灌注的脉博。我们祖辈,我们的世代我们的根基都扎在四湖河心里。
四湖河里,我学到了书本学不到的知识,河里的每种鱼都有各自的名字,各自的习性,各自藏匿的地方,这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生物知识。掌握了水性鱼性再就是熟练的捕捞技术,从实践中来到理论中去,风里雨里水里磨砺、总结、成长。所以,如果当你看到一个人手持竹竿,缓步行走水边,目光注视水底,你千万不要打搅他,惊扰他,他在工作,他全身心都投入在工作里。城里人说游泳,挤在泳池里,常常如下饺子,我们下水是狗刨式,自学式,游起来比较难看,但一点儿不比城里人游得慢。城里人游泳求美感讲姿势,有专业教练,我们的泳姿不是教练教的,是河流教的,河流是质朴的,我们的泳姿也是质朴的;河流是实际实在的,我们的泳姿也是实际实用的。
河水洗净了我的衣服,洗净了我的脸,也洗涤着我的心灵。少小横骑牛背,手捧小人书,凭霞光泛滥,露珠铺毯,青蛙入水“扑嗵”,丫鸟盘旋“吖呀”;青葱扶犁握鞭,老父口吐烟雾,烟杆指点老牛也指点我,指点田园,伴日照影短又影长;月朗星稀,河道练白,一条小船两只木桨,我千拱手万作揖上下求索,求宇宙世代平安。
出门漂泊二十余载,在异乡,看到了很多的河,大的、小的,有名的,无名的,在每条河里都能看到四湖河的影子,听到那流淌的潺潺音韵,那清脆缭拔的音韵即是母亲绵长的呼唤。在这呼唤中,我面朝四湖河的方向凝神远眺。
乡愁是怀念,是梦,是石头孵出的泪水,一滴背井情结,一滴落在还乡的路上;乡愁,是一种带点甜味的离情别绪,“ 就是你离开这个地方,就会想念这个地方”。乡愁就是一捧四湖河水,是一朵绚烂幸福田园花;乡愁,是手机镜头下的那 片秋景稻浪,更是诗人笔下或直或曲的炊烟......千里平原,万户炊烟,江汉平原游子回到四湖河畔,回到乡村,感受乡土的温馨。
心中想念四湖河,梦里常伴四湖河,是年轮走向衰荣的敏感,是落叶归根的渴盼。听着河流的声响,沿着梦的小径,我一步一步踱回到河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