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航运七十年》·第一章 百废待兴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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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长江航道机构组建与初期工作

 

1长江航道管理机构的正式组建

解放前,长江航道管理机构依附于被帝国主义所控制的海关,上、中、下游3个巡江事务处各自独立。

1950年3月8日,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财经委通知:“全国各地海关应立即和海关总署建立上下级联系,受总署直接领导。”据此,金陵关巡江事务处于6月更名为南京江务处,上游巡江事务处也改为重庆巡江处,由海关总署海务处领导。由于分属各大军区,江务管理仍不能统一,南京、汉口、重庆三处江务部门缺乏协调。11月,海关总署海务处划归交通部领导;长航局成立江务处,后更名为汉口关江务科。12月,南京江务处改组为长航局南京分局江务科,重庆巡江处改组为长航局重庆分局江务科,接受分局和长航局江务处的双重领导。至此,长江干线航道管理结束了约半个世纪由海关管辖的历史。江务部门虽脱离海关,但航道管理仍沿袭旧制,以管理航标为主。1951年12月,长航局江务处定名为航道标志管理处。原属重庆港的川江绞滩总站划归航道标志管理处领导,下辖18个绞滩站。川江绞滩总站成立于1937年,设于万县。除青滩、泄滩两绞滩站有机动绞机外,其他162个站均用人力拉船过滩。航道标志管理处管辖绞滩总站后,绞滩设施逐步得到改善。1952年,改为航道工程处,管辖宜宾至江阴干线航道。航道工程处(区)从单一的航标管理,扩大为航标、疏浚、水工3个方面。沿江各省市也相继成立航道工程部门。

1952年12月,航道部门固定资产原值达385.4亿元(旧币);职工队伍由1949年的710人增加到1 252人;机动与非机动工作船由1949年的42艘增加到147艘,成为维护和建设长江干支流航道的主力军。

 

2、川江治理与干线航道勘察

新中国成立之初,四川和西南地区的对外交通主要依靠川江航道。但是川江处于自然状态,通过能力低,航行风险大。1951年枯水季节,万县至重庆航段的灶门子枯水滩水位降至0.4米,影响船舶正常航行。1951年,中央交通部聘请苏联专家会同交通部和长航局的专家,对川江进行全面考察。同年6月21日—7月2日,长航局在汉口召开川江航道建设研究会,历时12天。各方专家和富有航行经验的引水及船长,对建设川江航道和改善航行条件进行充分讨论,并就改善川江航标、改进绞滩设备、重点炸除滩险,以及组建航道工程队及测量队等方面作出决议。这次会议,推动了航道勘察和川江航道图测量工作,对加强航道建设产生重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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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下半年,长航局组成长江航道探测工程小组,对上、中、下游的航道进行有重点的探测和勘察,对许多浅险航道采取临时性措施以保证航道的畅通。枯水期长江上游一些航段水位很低,重载船舶难以通过。为此,加派测量艇至灶门子等水位极低的航段每日探测水位,保证运输配载任务的完成。长江中游航道除定期探测外,在罗湖洲、戴家洲等浅险易变处派驻测量艇每日探测,设竹引浮引航,水位涨至一定程度时撤离。对变迁性大的水道则全年驻守,在洪水季进行经常性的探测,变迁最剧烈的为汉浔航段的戴家洲直港与岳宜航段的30号水道。1951年枯水季,戴家洲水深降至2.3米,汉申客班轮仅能到达九江,只得设法开辟圆港通航。1952年1月,该水道水深降至1.8米,洪水期最深亦只有7米。因泥沙逐年淤积,河床逐年增高,疏浚中游航道迫在眉睫。1951年,长江下游航道勘测了贵池、曹姑洲捷水道及裕溪口港等3处;1952年又勘测了铜陵沙南、江心洲、落成洲、龙潭等多处水道。这些工作,为以后的治理打下一定基础。

1951年12月,长航局航道管理处受命测量川江宜昌至重庆航道。共组成6个测量队,于1952年1月25日正式对宜昌至重庆的川江航道地形、水深及滩险,进行第一次全面测量,测量面积达430余平方千米。按照国家标准,全部外测制图及有关资料的搜集等项工作,于1953年6月完成。经海军海道测量部审查,1954年12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司令部海道测量部以图7007号正式出版《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军水道图——长江上游宜昌至重庆》。这是川江有史以来中国自行测量出版的第一部水道图。这套图对川江引航和川江航道整治起了重要作用。

 

3恢复和发展助航标志及设施

新中国成立前夕,长江干线及一部分支流共设标志1 194座,其中干线1 078座;汉口以下大部分为灯标,故可夜航。这些灯标大多为油灯,电、气(乙炔气)灯标仅占发光标志总数的15%。汉口至城陵矶段约有半数为灯标,亦可夜航;但在231千米的航道上,平均15.4千米才有1座灯标,而煤炭洲至嘉鱼三矶头的85千米的航道上却没有1座灯标,实际上不能保证全程夜航。城陵矶至宜昌段只设昼标,仅1936—1937年实行过分段发光,部分航段可以夜航。宜昌以上仅在枯水季节设标,中水位及洪水季该航段可以夜航。宜昌以下仅在枯水季节设标,中水位及洪水季仅设航行信号杆,标志少不能夜航。支流仅有金沙江、岷江、嘉陵江、湘江、资江、沅江等设有部分航标,只起信号和助航作用,不能导航。因此长江仍采取分段引水制度,尤其是川江没有引水不能航行。

1949年6月29日,长江下游在渡江战役后恢复使用航标。沿江各地继续支援解放战争和保证军用物资的运输,政务院在关于1950年航务、公路工作的决定中提出,先恢复长江航线的助航设备及灯标。至1950年12月,南通至九江的航道恢复和增添各类助航标志,同时恢复长江口南水道的航标。同年6月25日起,安庆至宜昌的航标逐步恢复。长江上游由于解放较迟,1950年下半年才开始清理川江航道标志和信号台,按原设标位置恢复了各类助航标志和信号台。1951年,长江航道的航标有所发展。中游城陵矶至宜昌457千米的航道,将原有111座标桩有41座改为灯标,汉口至宜昌开通夜航。长江下游干线开辟了一些捷径与缓流航道,计有仪征捷水道、太平洲捷水道、曹姑洲捷水道和天兴洲南水道,除太平洲捷水道仅能昼航,其余均能夜航。新开辟支流航道,设置昼航标志110座。

1952年,继续加强夜航设备和增设缓流航标。川江奉节至汪家沱41千米的航道上,增加中水位夜航灯标43座。长江中游21座标桩改为灯桩,桩数达到62座。长江下游对落成洲、铜陵沙南、江心洲及龙潭等缓流航道勘测后,设置了缓流昼航浮标,供各小轮驳逆水航行。

长江最大支流汉江,沙洋以下297千米在解放前虽已通航,却无航标;只在险恶的暗礁、孤石上插竿悬旗,或凿石刻字告谕船只航行避让。湖北省航运管理局于1952年配备专人在沙洋至分水嘴的187千米航道设置简易航标,结束了汉江航道无航标的历史。

三年恢复时期,长江干支流航道全面恢复并发展了助航设施,提高了标志间的密度。1950—1952年长江航道航标设施统计,详见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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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强近照 

 

作者简介:黄强,笔名常杭,著名长江诗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委员,长江作家协会主席,博士,研究员。曾任武汉水运工业学校校长、交通部长江航务管理局局长、党委书记等职。长期致力于长江文化建设,著有《大江放歌》、《大江神韵》、《大江印象》、《大江经纬》、《诗情画意说长江》、《诗赋长江万古流》等诗文集,以常杭、黄山、天方、江月等笔名公开发表诗词作品3500篇,曾获湖北音乐最高奖“金编钟”奖、湖北省行业歌曲创作一等奖等。近作《长江组诗》、《长江组歌》、《长江十赋》、《长江,我的母亲河》、《诗情画意说长江》、长篇小说《雪云顶上》、《又见红叶》(与羊角岩合作)等影响较大;主编出版《中华长江文化大系》、《中华文化系大江(丛书)》、《长江诗词三百首》、《长江航运七十年》、《放眼澳门诗词选》、《当代长江航运发展史(丛书)》、《长江航运文化》、《长江儿女》、《跨世纪的长江航运》等长江文化专著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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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新华近照

 

作者简介:孙新华,笔名新华,大学学历,高级经济师。1972年参加工作,在部队和公安战线工作多年。1994年起先后担任芜湖港务局局长、党委书记;芜湖港储运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以及芜湖港口有限责任公司总裁等职务。先后荣获全国自主创新优秀企业家、中国海员工会全国委员会金锚奖、中国港口十大风云人物、交通部人事部全国劳动模范、长航十大杰出人物、安徽省改革开放三十年三十人等称号。长期致力于长江港口文化建设,成果丰硕,成为全国交通文化建设示范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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