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军旅照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有幸在黔之筑,彩之南的西南边陲生活、战斗过。期间的一些轶事至今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阿诗玛”说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从筑经昆明取道去思茅参加昆明空军参谋战训 ,亦走的今天玉溪、元江、墨江之线。
长途车邻座是一位女青年,白晳、秀气,抱一婴儿,我称之为“阿诗玛”,因为“阿诗玛”泛指云南女性。旅途长达几个白昼,在婴儿熟睡时,话便唠开了……她原是上海赴滇生产兵团知青,当初怀着一腔热血建设边疆的冲动,亦带着少女对西双版纳的美丽传说之憧憬,踏入了这块向往终生的不毛之地。兵团生产、生活之苦不必细说,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个人问题却严峻异常。大批女知青个个面临抉择:找个一同来的男知青,一辈子及后代就丢在这莾莽原始林中了,不甘心。至于当地人就更不在眼中了。所以,唯有找军人才是最好的嫁处。但城市兵尤少且眼界高,不愿找我们这想栖兵团之女,也怕耽误了后一代。择来找去,只有委屈自己找个当地人的军人吧,一则有婆家好照应,二则好歹有个出路,盼头。我有许多姐妹,至今仍不肯俯就,外表虽孤傲却内心十分痛楚,不知明天怎样?不知路在何方……
攀枝花一景
说话间,到达思茅,见其大包小提的一大堆,我便送其到镇上的家。只见家中到处堆的是劈开的柴,没几件家具,显得略寒呛。唯有墙上的一张她与丈夫的合影映衬的屋里稍有些亮色。照片中其夫肤黑黑的,略显老色的面容和她白净,圆润的脸庞形成巨大反差。女青年脸上的微笑是满屋唯一鲜活的生气和对未来希望的一丝流露……战训期间,在景洪即西双版纳有飞机掠过,面见那静静流淌的江水及河边梳洗长发的傣女,我思绪中却闪过那位女青年的诉说及墙上那张照片……看着落日前的金辉映衬着高高弯曲的风尾竹;看着那婀娜纤细的傣女挑水的迤景,我顿时觉得:风景虽如画,却因人心境而南辕。心况差,景虽美却是一芥杂草。景为人而容,人是景中魂!愿迟暮夕阳物我合一,天人合一,景中亦我,我心亦景!
攀蓉比肩
都江堰
守望之花,凄美绝至。凄,催人欲泪;美,灿如烟花。故事委婉,情娓入墨,荡人心扉,沉思翩绵。虽是悲剧,但我依中嗅到一股芬芳的花香,那是女主角开在心中的花!女人似花,虽不能盛开在绚丽的公園,绽放在心窝里依然是美的。不要君知,只求花在心房轻轻地摇曳,徐徐扬韾。
守望之花
我在军队时,曾代一汉藉战友看望其母。他的家在汉口铜人像旁的一个里弄里,房极狭窄。去时,见一女青年和其母糊火柴盒。
桌上散放着一大堆材料。女青年十分精练地操持手中的活。说话间,一篮子的成品便摆满了。在那短嚼间,我心中突腾出卖火柴的小女孩的画面……回到部队时,知悉她是战友的未婚妻。并送我一张他与她的合影。该战友复员后便断了联系。没承想,我在单位时又见到他。那是他来我单位办事。问起其妻,他闪烁言它。去电问安,均隐。后从其他战友口中知:其复员后,分到市一单位,为了上大学,仕途,弃了那个糊火柴女,转娶了该单位一把手之女,听说长相较差。此后,在泰山之助下,如愿上学,提干,经商,也确实风光过。然劣根的赌,让其一夜返贫,而这时泰山已倒矣。我不知道他的前未婚妻最后的命运如何了,但我深知,她也曾一样守望过,那个年代,嫁个军人还是不错的归宿的。虽然她的守望依如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小女孩短暂的莹光中笑臉灿烂如朝霞;而女青年痴情的守望如篮中装的整齐的火柴盒,一拎篮便散塌。如此的惊似形和。即便这样,我依然感觉的到,那女青年心中必然盛开了一朵美丽的花,它的名字叫~守望!
作者在三亚留影
作者简介:程天盛,68岁,武汉外国语学校首届生,成人高等教育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1968年3月参军,在解放军空军某部任作训参谋。80年代上半叶转业至武钢集团工作。在军队时,多次在贵洲日报、国防战士报、空军报发表文章;在地方,在武钢工人报、武钢文艺、长江日报、芳草文艺等报刊发表通讯、小说、评论、诗歌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