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南洋寻根》是作者早些年考察南洋时的所见所闻,这部五十多万字的游记散文立足于南洋,站在幽深历史文化的角度,对千百年来中华先祖在南洋的血根和历史文化在南洋的播撒,进行了较为深入的分析,将即行消失的非常宝贵的中华根脉文化,点点滴滴展示在读者的面前,读之,让人回溯,让人审视,让人深思,让人于九庙恫哭之外而砥砺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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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还不疯转的男女,想要体验更加让人心跳的海水,更为享受的沙滩,最好的方式还是往离岛去,自从李奥那多迪卡皮欧主演的电影《海滩》,在这儿的彼彼小岛马雅海滩拍摄之后,为了亲赌那洁白无瑕的海滩,与梦幻湛蓝的海水,这里的大、小彼彼岛,则成为了到普吉岛游玩,最为逗人的景点了。
假若你想搭乘游艇,到彼彼大岛去,则需2.5小时,这大岛的面积约为25平方公里,岛上居民约有4千至6千人,他们全部靠经营旅游业及饭店为生,很多欧美的游客,可是下了飞机,就直奔大岛而来啊,可见那大岛的魅力!
若论起大岛,那可是个相当适合浮潜的场所啊,这里的许多船家,他们早不早就选择好了风浪较小的地方,把船下锚停靠在顏色斑斕的珊瑚礁和热带鱼群聚的海域上,他们为的是:让梦寐而来的红男绿女,在这里浮潜时,能真正地与鱼群共游,与海生共舞。
这儿的彼彼小岛面积约为8平方公里,俗称为李奥纳多海滩的马雅海滩,那沙子的细白,那无礁岩的珊瑚贝壳,名声可旺得很呢,它很适合对人们海边活动的诱惑。而这些古怪的人们,喜就喜在赶场子,狂就狂在趋热闹。还是那个岛,在电影拍摄之前,这儿清冷得无半个人影,现在一场电影,竟人满为患了,那峰涌而来的人潮,挡都挡不住!
由于马雅海滩为一个口袋型的海湾,所以海湾内长年风平浪静,相当适合人们海上癫呀狂呀的。有些船老大,甚至就把船,停靠在海湾的入口之处,让游客在湾口的动与静,险于安的高刺激中,享受浮潜或游泳的惊险。为了满足人们海里的一“狂”,那里狂的项目真是应有尽有,从风帆、浮潜、深潜、海底漫步,到独木舟、水上摩托车、风浪板、拖曳伞、甜甜圈、游览船、香蕉船等等,不一而足。
在它的附近,还有一个玩声大得惊人的地方,那就是攀牙府,提起攀牙府,那一个个的老外,必手指高天连呼“Fairy mansion!Fairy mansion(神仙府)!”这个地方,由于007系列电影的“金枪手”,曾在此取景,因此成为普吉岛的海上行程之一,那里流行的一种新兴海上活动──“独木舟勇闯石灰岩洞”,则让攀牙府在南洋的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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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名声,也让我们首先循声寻到了攀牙湾。船一到港,我们迎面见到的,就是一个海上的穆斯林村。那一村,它以它独特的魅力,让我们领略了远在南洋的穆斯林风情。
在这里,我们所见到的村子,其所有的建筑,都几乎全建在了海边的水中,只见木构的高脚屋,一栋栋,整齐排列,下面的高脚立架,全部深深地札入水中。这样一来,常常是,屋下惊涛滚滚,声震裂岸,屋上主人高卧,枕涛听海,好不遐意也。
据说,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他们全都是穆斯林,其祖先是200年前,从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移居到这里的,他们住在海中,吃在海中,乐在海中,亲海,巳成为他们的终生所向,因此,海涛,真正踌就了这个穆斯林一族的村寨灵魂。
我们离开此村后,船再往前行,就到达了一个绝景的所在,这里的海上大小岛屿壁立,上面苍翠一片。有趣的是,这么多的岛屿,它们竟然迟至1990年的一项空中调查时,才被发现。
这一发现,从此揭开了一个隐藏着与世隔绝的世界,这便是泰语中所谓的“澒”,即为岛上崩颓的山洞。由于接触海水的石灰岩,被海水所侵蚀,这就促使海水被引入了山洞之中,从而使得人们有机会进入这个无声的世界。
这儿的海水涨潮退潮,就在片刻之际,退潮时,抓紧时间进洞,涨潮时,就在洞内另一个天地游览,然后再利用下一个退潮时间,出洞返回。
抓紧这一宝贵的时刻,我们搭乘着独木舟,并紧缩着身体,躺在船上,在仅及船高的石灰岩洞穴中,轻飘飘地进入并穿行起来,那石洞洞挨洞,洞连洞,洞洞相通,竟像一个迷宫的世界一样,那里的洞亦有大有小,大的船只可以自由划行,小的石洞刚好过得一叶小舟,并要船工下水推驰才能运行。
那一刻,我们只有躺在船上,任船只飘荡轻划,两眼静定地扫视着周遭,心惴惴的,但只见船的四围忽明忽暗,暗时伸手不见五指,船人好似进入了太古的幽静,明时高掛的骄阳,间或从侵蚀的洞穴中洒下强烈的光线,投射在水中,又反照出去,在洞穴中,泛起或绿或蓝的光彩,使人感到如幻似梦一般。那心时上时下,时收时放,时实时虚的感觉,不亲身观感,怎知一个个的老外趋之若鹜的奇妙!
待进入中心区后,啊,这里真是一方宁静的世界,四周悬崖壁立,中间环水成湖,湖的上方,危岩突兀,古藤倒挂,奇洞幽折,神秘莫测。
这里面,又各不相同,一方的湖泊,也自有其独特的幽奇,有的地方水深幽幽,深不见底;有的地方的水,仅及膝盖,游客进入之后可以一亲芳泽;有的地方泊中淤积成沼泽,使得红树林在此自成天地;有的地方生成了动物生态的体系,即鸟鸣深树,迴荡幽湖,鱼翔浅底,可观可数,藤萝垂吊,映衬静谧,真是好一派浑然天成的神秘空间,令人恍如隔世啊!游人来到这里,不癫不狂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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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空间的神秘,还在萦绕之际,我们的船离开了攀牙湾,就到达了彼彼岛码头。到港后,我们一行顺着右手的方向一直走,爬到了山顶。这里可以一览彼彼岛的全景,我们立于山上,放眼朝下一看,呀!大家几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那海水的颜色美哟,美得都令人怀疑是否天然而成的了。
那大彼彼岛形如一只不规则的哑铃,两头是绿树葱茏的小山,其油绿的色彩,在阳光的照耀下,软软的,如同温韵的柔垫。中间的把手很窄,两侧是又长又白的沙滩,它与两头的油绿色,形成了色彩绝美的搭配,沙滩中间是造型各异的度假村、饭馆、酒吧和各种娱乐场所,靠近岸边的海水,则呈现出碧透碧透的绿宝石色。
近旁的小彼彼岛,则几乎全是悬崖峭壁,那上面怪石粼峋,险象环生,白云飘飘,古藤倒挂,除了少数采燕窝的人偶然一登,日常绝无人迹。那燕窝一般都筑在洞穴的最高处和最险处,采集起来非常地困难,如果稍不注意,采燕窝的人,就会因突然失足而落下,他们不是摔死在岩上,就是葬身于鱼腹,这样的惨事,过去时有发生。
我的个天啊!这儿的海水怎么从未见过呀?碧绿碧绿的,绿透了心,像宝石一样清澈、透亮,穿透海水,我们能看到下面深深的海底白沙滩,那里还有奇形多姿的珊瑚呢!
最可爱的,竟是那黄绿色条纹的无数条热带鱼,它们就在海水中穿梭,简直太美了!太美了!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想,这哪里是人间的海啊?
再想想我国的度假胜地北戴河,如果比起来,那里的水简直就是黄汤呀,我们这一群,都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严格地说,是被震惊得回不过神来!
真真的,今生今世,还从未开过如此的美眼,怪不得老外在此,要狂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面对此情此景,我们按耐不住,望着碧水中成百上千的游鱼,大家情不自禁地都靠着船弦,纷纷拿出了准备好的面包,投给了鱼儿。那鱼群见状,凶猛地冲了过来,它们围成了圆圆的,厚厚的一圈,争着抢着,身上的五彩鱼鳞,耀成了七色的芒,让人不得不感叹,这大自然的造化。
这样的一种美态,弄我们船上有个驴友,再也控制不住了,他迅速脱下衣裤一扔,纵身就往海中一跃。说时迟,那时快,带队的沈导见状,迅速冲过去,死死拽住了那位癫狂友,千劝万劝,告诉他这里水情危险,不是浮浅安全之地,待会去到另一个一样美的地方,导游自有安排,方把那位心急火燎的癫狂友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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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船继续航行,越往前面走,海水的颜色越神奇,那色彩竟赛过了翡翠,蓝绿两色渐变融合,美得一塌糊涂,已经无法用人间的词语来形容。
我们到了能浮浅的地方,这里早已停着两条油轮,于是,沈导发给我们会水的人,每人一套浮浅的工具,有蛙镜,还有呼吸管、氧气瓶和脚蹼,并教我们使用方法,他要求不会游泳的人不下水,因为海水特咸,呛一口水,会非常地难受。
船家帮我们背上了氧气瓶,我们戴好蛙镜,穿上脚蹼,放开气阀后,慢慢地逐个沉入了水底。因此时船上有人在扔面包,那鱼儿是哪里有面包,就扑到哪里。
现在,我,包括我们的一行,是真真正正的和热带鱼亲密接触了,我能抚摩到它们,它们则不顾一切地争抢水上,或我所带着的面包,真是太有意思了。
此一时,我透过蛙镜看了看海里,不由发出了内心深处的感叹,真美啊!海面下的礁石,层层叠叠,像极了巨大的盆景。那雪白的珊瑚,各式各样,还有暗礁,云纹形的,层压形的,山峰形的,样式稀奇古怪,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火山喷发,岩浆顺流至海床上,形成了的那个样子。经过了几万年水的淘洗后,它们已经变得灵动而漂亮了。
再看周遭,成群接队的小鱼就躲在礁石缝里,它们有的探着头,在向我们的方向偷偷地张望;有的伸出身子,不一会儿又马上缩回礁缝,悄悄地躲藏起来。还有一种细细管状的鱼,全身半透明的样子,在那里对着一个珊瑚不停地“亲嘴”,也许这就是它们进食的方法吧。
刚下来的那一会儿,我的耳朵还真有些生疼,于是,就赶紧照着沈导教的法儿,咽下了几口口水。这咽口水的事儿,本来以为挺容易的,没想到嘴只顾紧咬着呼吸器,难以把口水咽下,耳朵却疼得更厉害了。于是,我赶紧又按照所教的办法捏了会鼻子,好让气压能从耳朵里出去,这样一来,真的感觉好多了。
游到半截时,我看见成堆的鱼群在那里游来游去,一付优哉乐哉的样子,这敢情只有在动物世界片里面,才能看见的画面,此时,在阳光的折射下,我却不仅看到了,而且还发现了鱼身上泛着的片片银光。
再往下看,在珊瑚礁里,我突然欣喜地发现了一只藏着的海胆。海胆在海洋里面并不算稀奇,但是,像我们这样的陆地高等动物,对此,却真正难于一见了。深知海胆长长刺,扎你一下的后果,先痛再麻的滋味,可不好受啊,我赶紧躲开了它远远的!
再往前,我看到了一个软软有很多触角,随着海流飘动的生物,我伸出手掌小心异异地触摸它,起先感觉软软的,干干的,它的触角,犹如黏性不强的胶带一样,说不出是粘着手,还是因为有吸力,之后才知道这就是海葵。
还有一条小丑鱼,躲在礁石缝里面,我用手碰它,它也没有立即逃跑,只是一缩一缩地,避开了我的手掌。可爱的小鱼,好像不久前美国迪斯尼公司,还拍了一部以它为主角的动画片,说的是小丑鱼寻子的故事吧。如今一见,没有想到这个鱼这么小,这么可爱,如果以后养鱼,定要养几条小丑鱼逗逗。
另外,还有一些鳗鱼躲在礁石下,它们鼓着眼睛,闪着瞳仁,呲牙咧嘴地看着我,尖尖的牙齿让人看了会有些发怵,还是赶紧地离开它,别贴得太近了啊。
45分钟左右的下潜时间,转瞬就到了,而我在水下,感觉好似刚刚下潜似的,怎么这么快啊?!我在想着。兴许水下一天,地上巳是一年吧?我又想起了神仙的道理。转念又一想,老外不是说,潜水也有癫狂瘾吗?呵呵,原来果真如此啊,道理也就在自己去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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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们回到巴东的夜市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这巴东的夜市,让人玩得癫狂,也实在是名不虚传,这里的露天酒吧真是多,多得如同牛毛,只见大吧小吧家家门面大开,顾客盈门;街街都车水马龙,灯火通明,霓虹闪烁。这里面,有聊天的,有赌酒的,有听音乐的,有观热舞的,还有玩游戏的等等,真是应有尽有。
那里的酒吧,多半是帶有腥羶味的夜店,无论大小,只要有顾客,里面必有小姐,酒是色媒人嘛,这也许是露天吧人头多得能够堆起来的道理。
在那里点瓶啤酒,小菜几碟,喝不下几口,那靓闪的小姐,便会扭着腰肢挨了过来,几番眉目传情,嗲声嗲气的,那一个个西方的猛男,就“拤”不住了,在心旌摇动之际,小姐们马上就施施然,可以陪你开怀畅饮了。
通常的是,小姐们挤眉弄眼地叽里呱啦,或用泰语,或用英语,或日语,与食客擦擦碰碰,锁定了聊天的对家后,再施以眉目之情,就算搞掂了。
在这里玩得飞转的小姐,可还是真有点功夫的,这功夫就是媚功、语功,再加上酒功。这里面,也有功夫低的,她们干脆就用眼神和肢体语言,来快速入巷,食客想要上下其手也行,她们可是来者不拒,其最终的目的,还是巴望能够获得食客的青睞,被带出场,实现色的目标。
在酒吧街的酒吧内,有的还有助兴的游戏,叫做“打钉子”,这项活动十分地风行。其比赛就是拿着扁头的铁锤,把钢钉打入一块大木头内,由于铁锤是扁头的,并不好钉,这样玩起来便相当有趣,客人跟小姐比赛,输的人必须请赢的人喝酒。
有时,你在街边听到了阵阵的吆喝声,然后是哄堂大笑,接着,又是呼三喝五的,这必是食客与小姐“打钉子”,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火拼阶段。要知道,那活动赌得发癫时,可是有一番独特的景象呢,那一时,只见男客女将汗流浃背,满脸通红,额头青筋跳动,一手举锤,一手举杯,豪饮一完,锤声即落,锤声刚去,酒声又起,如此交相错杂,直到钉木狼籍,二者烂醉,方罢干休。
此外,还有巴东的人妖酒吧,因特色突出,而相当惹火。这种酒吧里面的座位相当地多,客人就坐在里面,面对着门口的小小舞台,看着一个个粉面靓色的人妖,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门口外还有人妖在不停地拉客,不时也会出现外来的人妖,在此勾引游客的情景。这些店一般相当大方,他们允许过往的游客欣赏,即便没有进入酒吧,你也可以在没有装设门的入口,拍到他们在舞台上跳舞的模样,这酒家,要的可就是这里三围外三围的人气呢。
如果你不想太疯狂,离开巴东夜市最热闹的地方,还可以找到一种音乐酒吧,你可以静静地聆听店内轻柔的音乐,或欣赏Live Band(现场乐队)的演奏,沉潜一下自己受到太多声色光影冲击的心绪。而这样的酒吧,不仅巴东夜市多多,就连卡伦、卡达海滩,或是普吉市区内,也都能找到具有一定水准的Live Band Pub(现场乐队酒吧)。
不过,光聆听音乐,可能还是会让有些老外,觉得癫狂不足,文雅有余,有的老外喝着喝着,突然起身想来一段热舞,怎办?呵呵,这没关系,这些吧,有的是让潇洒的老外大展身手的Disco(迪斯科)舞厅。这些舞厅规模还是挺大的,舞池也採取的是挑高设计,DJ(主持人)播放歌曲的功力也挺正点。虽然来这里跳舞的还是以西方老外居多,但也可以看到不少亚洲人的脸孔,其中又以日本人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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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让人血脉贲张,最为黑暗的酒吧街,它的名字叫邦古拉,来到这里时,沈导告诫我们说,这里就是闻名南洋钢管女郎们的天地,你们来自大陆,可要集体活动啊。
钢管女郎们的一方天地,被老外们俗称为黑街,说它是黑街,一点也不假,这条街,除了中央的露天酒吧外,其余街两旁的商家,多数店面都着漆黑色的玻璃和大门,这一漆黑,把那里面的小小天地,蒙得严严实实的,这看起来神秘兮兮的地方,其实就是响彻南洋的A-Go-Go吧。
沈导把我们一行带了进来,待落座后,服务小姐给大家送上了点心和啤酒,大家边品酒边看了起来。所谓的A-Go-Go吧,多数由一栋栋的小木屋组成,那里面,漆黑一团的,刚一进去,眼光还颇有点难以适应。一会儿,只见七彩霓虹的光柱开始在场地的中央旋转起来,借着摇曳的彩色光闪,我这才发现,那木屋里凡沿墙靠柱的地方,均有连着墙壁的座位,一个个长得妩媚动人的美媚,她们或坐着,或站着,一律手扶着钢管,摆出各种的逗人“颇实”(姿态),正等待着艳舞的开始呢。
突然,一阵激烈而震耳的音乐声响起,跟着,七彩的光影高速转动起来,那坐着和站着的美媚,头戴着各种彩色的闪光饰品,身穿着少得不能再少清凉火辣的服装,在各色霓虹的光斑闪烁下,登上了舞台,她们踩着强烈的乐点,手扶晶亮的钢管,或像水蛇般地扭腰,或像气锤样地抛臀,或像交媾似地甩股,或像转磨式摇肢,极尽煽情地疯狂旋舞着,它让那现场的客人们看得瞪眼张嘴,血脉上涌,横身燥热,扭动而不安起来。这时候,客人如若看上了台上某个辣妹,就可以立即点她下来,请她喝杯饮料,以解解现场的眼馋。
这是个重口味夜间癫狂的地方,想放荡一夜的,想释放压力的,想开开洋荤的,其表演内容的精采,消费价格的便宜,周遭氛围的安全,让钢管艳舞大受老外的欢迎。这之间,通常还包括有刺激炫目的玩火与萤光秀,全身涂抹湿滑泡沫的泡泡秀,以及3-4个辣妹扭成一团等画面养眼的表演,时间约40分鐘左右,颇有乐而不淫的味道,甚至还兼具美感呢!
这里面,虽然多数的小姐最终还是希望被客人带出场,但如果客人无此打算,还是可以选择点杯啤酒,与她们纯聊天后就闪人的,两人消费不会超过泰币200銖,它让那腰包充瀛的老外,自然会乐而忘归了。
当然,也有些更暗黑的吧经营的钢管秀,只是在1楼掩人耳目,若想看更刺激更发疯的,需另外花500泰銖到2楼,有类似“高雄十八招”的男女真人秀可看。在这类的节目中,演出者会将自己的性器官当作表演工具,不过,虽然各式花招会让人看得瞠目结舌,但是,其实多数人在看过之后,大多会有“花钱倒胃口”的感觉,颇觉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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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吉岛,只所以老外到此如醉如痴,几乎达到了又癫又狂的程度,那是南洋愈夜愈狂野辣妹和猛男的撩拨,和《金巴沙》类似场馆神秘的泰国浴、热舞性派对交相诱引的结果。
据沈导告诉我们说,普吉岛,只所以受到普遍的欢迎,那是因为该岛是天下最最自由的地方,是男人们放荡的天堂,那里每逢到了周末,一些来自西方的老外,来自亚洲日韩港台和部分大陆的白领们,他们包的包机,单的单飞,来到这个自由自在的岛国,他们统统放弃了职场累人的矜持和作摆,没有任何的约束,没有所谓的羁绊,回还了人的自由放荡的天性。
他们在这里休闲,在这里游乐,在这里狂放,甚至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像那以《金巴沙》场馆为首的泰国浴,以及周围其他类似的休闲场馆,逢到周末,就是人山人海的,到处都是热切等待消费的男女人群,他们都是冲着那岛国的辣妹和猛男而来。
那里的辣妹和猛男,有来自泰国南部的,他(她)们的皮肤十分黝黑;亦有来自泰国北部的,他(她)们的皮肤比较白皙。来自泰南的黑妞黝仔,其多数为欧美的客人服务;而来自泰北的白妹细哥,则多数为日韩港台和大陆客服务。
其实,据沈导说,谈起来也是笑话,那么事辣呀妹的,对于欧美老外的个头而言,真是如同小老鼠和大象在对奕,那呵呵什么的猛男,在那“大背”的老外面前,只能算作弱鸡一只,可是,仅管如此,他(她)们却以其对待“上帝”的柔媚,把这个小岛经营得火红一片,令人不得不谓叹。
像《金巴沙》场管里的泰国浴,好玩之处有一半是在挑选服务员,那所有被挑的女郎,统统坐在透明玻璃橱窗的房间里,每个人身上都掛着号码牌,你可以仔细打量,挑选看中意的女郎,享受着当大爷的乐趣。
那猛男则在服务间里,你亦可自由挑择,权当一次千金小姐,纵情以快乐吧。服务方式是两人开一间有大浴室的房间,客人赤裸躺在洒满泡沫的充气床垫上,女郎先以裸露的双峰帮客人揉洗,然后再用下半身搓洗,洗完澡后,就是上床,关暗灯光,做爱做的事。女客们亦然。
(14)
相比较泰国浴而言,普吉岛上的热舞性派对,则是自由岛国上,从优雅走向极癫极狂的风情闪亮搭配,它以美景、情酒、热舞和狂野的性开放,大受西方老外们的推崇。
据沈导介绍说,每当夏夜的周末,那巴东周遭的白色沙滩上,亦或是在小小的吊脚楼前,到处都是风情男女,那一个个的绅男靓女们,他们就端着一杯杯蓝色薄荷酒,在音乐的伴奏下,于海风中尽情地豪饮着,然后在音乐的强烈节奏中派对热舞。
在那欢乐的时光里,一些衣着迷人的风情美媚,她们是那样地夺人心魄,那超自然的透明水晶或镶钻饰品,那金色系带露趾的高跟鞋,那飘逸翻飞的长长秀发,把那热舞奔放的激情,推向了热情和冷艳交融的高雅。
亦或还有大量享受天体的一行,帅仔们着一紧身沙滩短裤,美媚们是五颜六色的比基尼,一阵热舞,那雄状的男性体魄和那魔鬼而漫妙女郎的身段,让人渐渐生发出不可控遏的原始野性来。
酒,是热舞性派对的催情剂,在那熏风浓郁的小岛上,在那原始而野性的自由王国里,天上,是一轮柔柔的皎月在朗照;周遭,是幽暗迷离的七彩霓虹在闪烁;耳畔,是强烈节奏的音乐在鼓动;周身,是海的熏风、酒的热烈在加温,这一群群的猛男辣妹们,渐渐感到心跳在加快,血液在沸腾,全身在躁动,身体内强烈的原始欲望,无法扼制地升起,它们将一对对相识,或不相识的异国男女,渐渐推入了沙滩的冷僻区域,渐渐推入了沙滩密林原始的小木屋内……
普吉是南洋的癫狂之岛,癫狂的普吉,以它的癫和狂,创造了一个现代的、闪光的和享受的天堂,但它又折射出了现代人无法摆脱的精神苦闷和灵与肉的撕裂,这是一个时代情感世界的隐痛和隐私,当它以驴友抛弃灵魂的形式,敲打着现代人最脆弱心灵的时候,我们是否应当引起深深的反思了?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刘锋,湖北省长江文化研究院院长,中国作家协会、社会科学协会、自然科学协会会员,已出版《北纬绿斑——长江流域的七彩名区》等专著20多部,上海交通大学和中国戏剧学院研究员与客座教授,在《人民日报》《中华散文》等30多家报刊发表历史文化散文250多万字,撰写和编导的多部故事片和专题片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并主编出版了国家“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重点图书出版工程《中华长江文化大系》。